景时砚感觉到四周奇怪的气氛,他到嘴边的话都不知道该如何说。
凤疏影笑道:“晋王殿下不用管他们,有话直说就好。”
景时砚如今顶着这样的身份,也不能单独把她提出来说话。
此时就算是气氛再古怪,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你这一次得罪了太傅。”
“太傅行事狠辣,且在朝中门生众多,力量庞大。”
“他这一次是铁了心想要你死,眼下这种情况你千万要小心。”
凤疏影知道太傅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轻点了一下头道:“好的,我会小心的。”
景时砚见她答得十分敷衍,便知她并没有上心。
他便又道:“我知道这些事情对你来讲是天降横祸,你原本和朝中的争斗并没有任何关系。”
“如今你被牵连,想要脱身却是一件极难的事情。”
“我有法子带你离开京兆府,离开京城,待你离开之后,这些事情就与你没有关系了。”
众犯人八卦地看向凤疏影,前有摄政王对她死缠烂打,后有不夜侯为她倾心,如今再来一个晋王……
啧啧,这天底下有权势的男人都是她的裙下之臣?
凤疏影拿起一把瓜子扔向旁边的犯人,众犯人立即交头接耳地说着不着边迹的闲话,耳朵却竖得更高了。
景时砚:“……”
他就没见过这么八卦的犯人。
凤疏影淡声道:“多谢晋王殿下的好意,只是我不能走。”
“我若是走了,这罪名就扣在我的头上了。”
“我行得端坐得正,不喜欢被人往我身上泼脏水。”
“所以我若是从京兆府出去,那也必定是堂堂正正地走出去。”
她若真要逃的话,当初那些官差找过来的时候她就逃走了,京兆府的这座大牢是关不住她的。
景时砚看向她,她眉眼清正,唇角含笑,似乎很享受坐牢的生活。
景时砚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她,他心里的羡慕更更浓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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