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贵内乱不断,李定国又重用朝廷的那帮废物们,废了营庄,无论如何他早晚是守不住云贵的。”
孙可望叹气道:“等到那时,我西营的二十余万大军又该何去何从?还不得重新来广西依靠我这个国主?”
“国主,放过白文选乃是国主在贵州的情急之选,白文选这个叛徒国主已经被他坑害了多次!可万万不能再次原谅他啊!”张虎连忙道。
孙可望冷笑道:“这我自是知晓,只是现在满洲鞑子势大,若是云南不守,我在云南经营了十年的大军可不能白白的没了。”
“白文选、马宝、马唯兴等人若是来投,孤先虚以为蛇,等杀光了鞑虏,所有的帐孤自然会一一跟他们清算!”
此言一出,张虎等人长舒了一口气。
“大敌当前,国主的胸襟令我等佩服!”王尚礼恭维道。
“如今大局未定,只得先忍耐忍耐了。”孙可望沉声道:“孤在贵州之所以没有杀掉白文选,就是考虑到我西营将士有重新来投我这个故主的可能。”
“白文选这个首恶孤都没杀,要是李定国守不住云南,众将士必然纷纷来投我这个国主,不止是狄三品、李如碧、塔新策等人,就算是马宝、马唯兴甚至白文选也未必招揽不到。”
“等到时候,十万旧部来投,孤又在广西编练了十万新军,鞑虏的主力深入云南,有此二十万兵马在手,大江南北将任由我孙可望驰骋!”
“国主英明!”王尚礼闻言心中一震,纷纷称赞,孙可望的战略眼光一直都让他们由衷地佩服。
西营的二十余万兵马,孙可望绝不能就这么的白白丢了。
要知道这些兵马,每年六、七百万石粮食喂着,孙可望这个国主喂了整整十年!耗费了整整六、七千万石粮食!
这几千万石粮食,按照云贵地区的粮价是几千万两银子。
要是按照咱大清一石粮食三两以上,甚至有些地方七八两银子的粮价。
孙国主的这六、七千万石粮食,可是价值两万万三千万两到四万万五千万两银子的啊!
这笔账一算下来,用马关或者是辛丑养起来的野战大军,孙可望要是不收回了一些,做梦都觉得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