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此处,刘文秀精神一振,迅速提笔写下一行行文字:
大兄天下之希望,社稷之擎天也。
今北兵日逼,国势糜烂,鞑虏猖獗。
定国与朝廷与兄素有恩怨,然西南之事,天下黎庶瞩目。
若两藩失心,大事去也。
若兄弟释嫌,前途可期。
昔日凤凰一战,义父含恨。
……
倘若云南不守,还请大兄以天下为重,行南宁之旧事,再度迎驾。
如此天下士民必觉中兴有望,大事尚有可为。
兄之功绩,可名垂青史矣!
刘文秀提笔写完,长舒了一口气,原本油尽灯枯的身体竟然又重新焕发了生机。
<div class="contentadv"> “速速将此信送往广西,不得有误!”刘文秀厉声喝道。
“遵命!”陈建连忙拱手道。
“迎驾南宁。”刘玄初心中沉重无比。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孙可望对李定国和永历朝廷恨之入骨,不落井下石就已经不错了,又怎么可能将永历朝廷再次迎入自己的地盘呢?
只不过话虽如此,指望着孙可望挽救大局,是蜀王刘文秀唯一的希望了。
若是点破,只怕万念俱灰之下,蜀王便会支撑不住,一命呜呼。
他刘玄初之所以提起孙可望,不就是为了给蜀王一点盼头,让他能够支撑病体吗?
“蜀王请放心,唇亡齿寒之下,孙可望不愿降清,必会相扶社稷,否则朝廷崩塌,他孙可望在广西也无生路!”
刘玄初拱手道:“还请蜀王养好身体,朝廷到了广西之后,还需要蜀王出力!”
“好!”刘文秀没有多想。
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写的书信,握紧了拳头。
三兄弟中,孙可望在云南失守后癫狂,举止乖张。
李定国在刘文秀死后癫狂,眼巴巴地指望着洪承畴和吴三桂的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