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可望遥遵永历就好,至于其他的就算了。
张虎、张胜、王自奇、王尚礼虽然忠于自己。
上一次是永历朝廷在广西,自己在云南。
“没错,我孙可望除非脑袋被驴踢了,否则绝不会再救一次永历朝廷!”孙可望斩钉截铁道。
一方面,率三万残部,四两拨千斤,先斗败了自己,再斗垮了刘文秀,在西营中一家独大,只手遮天,此时正是他意气风发,扬眉吐气的时候。
在清军占领贵阳大军压境的情况下,南明内部,争功休元,宴饮恬愉,朋比窃政,奸党布列。
结果为了联明抗清,孙可望尊奉了永历,从而失去了自己的大义。
他和李定国的路不同,最多只能各守一方。
“若真能如此,孤和他之间也不至于闹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他现在有多疯狂,临死之前就有多么的可敬。
就比如他孙可望想要北伐湖广,收复江南。
另一方面,清军大军压境,他呕心沥血三年,才得到的东西,很有可能一夕殆尽。
就凭金维新这帮人的操作,孙可望自个为了自保,也绝不能让李定国坐大。
而现在是自己在广西,永历朝廷在云南。
“国主明见。”张虎恨恨道:“若不是不愿意剃发,我等驾前将士,恨不得杀入云南,为国主雪恨!”
孙可望长叹了一口气,北盘江一战,二十万明军依靠天险,占据地利,结果一触即溃,其战果甚至比岔路口之战还要难堪万分。
晋藩文武和国主一系闹到了现在,已经是相互之间不死不休了。
“国主,这你可不能答应他们啊!”张虎立马道。
晋藩文武在斗倒蜀藩后,陷入了最后的疯狂中。
他孙可望不是以前的孙可望了,他也理解李定国,有心恢复汉家江山,但在权力的斗争迷失了自我,最后幡然醒悟之时,为时已晚,追悔莫及。
如今又到了一次轮回。
李定国此时也已经开始癫狂了。
不仅大业毁于一旦,自己也会声名狼藉。
只不过很多时候不是理解就能够解决事情的,李定国已经癫狂,他孙可望毫无办法,只能静待事情变化。
而两蹶名王后,李定国在威望上更是压倒了自己。
而在经营云南有成后,孙可望的威望不断高涨,在1651年更是自称国主。
同样的道理,李定国想要有所作为的时候。
“吉翔与金维新朋比窃政,定国听其蛊惑,奸党布列。”
“不了,先拖一下。”孙可望叹了一口气。
原本这个时候刘文秀应该已经死了,现在写信来眼巴巴的指望着自己,估计全靠着一口气吊着。
这要是直接回信了,估计刘文秀的那一口气一松,整个人就直接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