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再次出言。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朕意已绝,尔等奴才,无需再劝!”
顺治板着脸道。
一时间,满清的重臣们冷汗直流,一个个把目光放在了孝庄的身上。
孝庄捏着佛珠,不紧不慢,一字一句道。
“陛下,你这么急着去西南,到底所谓何事?”
顺治回答道:“额娘,儿臣是大清的皇上,自当为了大清,为了列祖列宗御驾亲征。”
“为大清?为了列祖列宗?”孝庄缓缓道:“陛下,依哀家看,不见得吧。”
“哦?那额娘是何意啊?”
“陛下,我知道这些日子苦了伱了,西南之事波云诡谲,又事关我大清的生死存亡,此事久久不绝,陛下的心里有些急躁当属正常。”
孝庄沉声道:“可陛下虽是一人之身,却牵动着我大清的江山社稷,若是急躁之下,轻赴西南,出了什么差池,我大清的天!可就塌了!”
“所以还请陛下为了大清,为了列祖列宗,暂且忍耐一段时间,哀家相信,会有好消息传来的。”
“额娘,朕忍不了了!”顺治红着眼珠子厉声道。
“自从进兵西南以来,儿臣每日如履薄冰,如临深渊,食不甘味,夜不能寐。”
“深怕一觉醒来,西南的噩耗就传来,先皇和太祖打下来的江山,就毁在了朕的手里!”
“可如今数月时间已过,闯贼已经发兵,西贼又蠢蠢欲动,我大清的十万王师在贵州岌岌可危,又正值南方酷暑,我八旗将士征战困难。”
“恰好在这个时候,洪承畴和孙可望之间又生出了间隙,若我不亲临前线,统揽全局,我大清的十万兵马,非折在贵州不可!”
等待无疑是最令人难受的,有时候死亡并不可怕,等死才可怕!
自从孙可望点醒了顺治后,可怜的顺治便惶惶不可终日,成天盯着三国演义看。
前些日子,夔东兵马即将出击的消息,又发回了北京。
这更让顺治两眼一黑,差点昏了过去。
在这种情况下,最沉不住气的顺治已经等得油尽灯枯,再也不愿意等下去了。
这万分煎熬的苦日子,他是一天也熬不下去。
<div class="contentadv"> 为了结束这种痛苦,御驾亲征便是顺治唯一的方法。
孝庄闻言眼珠子也是微红,这些日子苦得可不是顺治一人啊。
整个大清都在煎熬之中。
为了能够让前线获胜,孝庄更是每日在宫中祈福,给佛祖、菩萨们不知道送了多少香火。
原本清军进展顺利还让她这位妇道人家松了一口气,可孙国主的奏折一来。
不止是顺治,就连她孝庄都是每日拿着三国演义,看着姜维的敛兵聚谷。
虽然在心里时刻默念,姜维的敛兵聚谷之计功败垂成,西南地区的蜀汉最终覆灭。
可深夜之时,孝庄总时不时地从睡梦中惊坐而起,想起了李定国的两蹶名王,想起了六年前,西贼的猖狂,想起了孙国主精心列举的那些兵马。
这蜀汉全国不过十万兵马,除去守卫边疆,分镇地方的,用来迎战邓艾、钟会十八万兵马的不过七八万而已。
而姜维能够调动的兵马更是少之又少。
虽然李定国和姜维的行为在咱大清看来如出一撤。
可人家李定国手上的可是二十多万大军。
除了这些,还有夔东的闯贼余孽,在咱大清王师的背后。
咱大清能够投入西南战场的兵马,拢共不过十几万。
面对李定国以三十万兵马为基础,布下的敛兵聚谷之计。
咱大清的十几万兵马能向昔日的曹魏一样,一力降十会吗?
咱大清内部的官员可是说了。
李定国有五伯之假仁假义,王莽之谦恭下士。
而永历之为君,远过乎刘禅,近胜于弘光。
面对这么一个组合,咱大清能敌得过吗?
原本孝庄就被吓着了,而前些日子传来消息,更是让她这个妇道人家,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夔东的闯贼已经准备出兵了。
原本就是十五万对三十万,优势不在我的局面。
现在多尼的满蒙主力还未入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