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建等人依旧手持刘文秀的遗表,哭求永历移跸四川。
“请陛下,移跸四川!”
而得知晋藩的决策后,永历也是急忙召开了朝议。
光是昆明凌迟的那几百个驾前军将领,就足够国主一系把晋藩株连九族了。
所以说现在的李定国甚至还不如昔日的孙可望。
头号大将冯双礼更是被孙可望委以重任,现在还带到了两广。
和张胜、张虎一样,陈建也是自幼加入了西营,跟着刘文秀已经二十年了。
圣贤书并不是每一个都读到了狗肚子里去。
孙国主要是打下江南了,咱大明还能够存在吗?永历朝廷还能够存在吗?
既然如此,反正是死,死在谁的手上不是死?
咱大明凭什么不斗孙可望争取一线生机?
同样的道理,现在南明无论是退入滇西还是进入夔东,都只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
正如李自成、吴三桂、李定国、孙可望都有自己的死忠一样。
“孤这就进宫,向皇上严明利害,满清和孙可望都是大明的敌人,唯有我们自个发展壮大,才能匡扶天下。”李定国权量很久后,长叹了一口气,缓缓出声。
而孙国主要是得了天下,就两大势力的这些事情。
威望已经不如以前的李定国既然已经无法服众,那么陈建等人肯定就不会屈服。
陈建又一次举起了刘文秀的遗表。
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文人中虽然不要脸的大有人在,可有些人也是有傲骨的。
既然都这样了,阻碍孙可望抗清这种事情就不值一提了。
反正是死,说不定满清还只诛首恶,余者不究呢。
这种行为早已经让蜀藩对李定国和永历寒心了。
“臣陈建请陛下按照蜀王遗愿,移跸四川!”
对于永历朝廷和晋藩来说,死在满清手上和死在孙可望的手上,根本就没什么区别。
可在至关重要的北盘江之战中,李定国却一败涂地。
蜀藩现在的意愿不过是完成刘文秀的意愿、驱逐鞑虏、还有自己地位上升这三条而已。
毕竟到了现在,孙可望抗清成功的话,晋藩和永历朝廷有一个算一个,基本上就没几个能活的。
而艾承业虽然不是蜀藩人员,可作为艾能奇的长子,身为延安藩名义上的继承人,他也遭到了晋藩和永历朝廷的打压。
“驱逐鞑虏?”陈建红着眼睛道:“朝廷即将南下和孙可望开战,想要驱逐鞑虏,那还有什么机会啊!”
邹简臣、刘玄初等蜀藩人员尽数出列,跪在地上。
在艾能奇死后,延安藩的兵马和将士被孙可望彻底接受。
要是李定国能够打赢北盘江之战,还可以靠战功来遮盖一二。
可从十一月清军发起进攻来算,区区一个月的时间,明军一败涂地。
和岔路口的两名梅勒章京人头相比,李定国根本办法拿参领和前锋侍卫这样的人头来为自己遮丑。
从中我们可以看出,这些人和晋藩的隔阂有多深。
艾承业自然就没有那么的畏惧和忌惮李定国了。
而在朝议上,永历朝廷大部分的臣子都是赞同了晋藩的决策。
所以在北上和南下的决策中,蜀藩是坚定支持北上的。
而对云南的治理更是导致了十几万秦兵缺衣少食。
对于蜀藩而言,他们帮助晋藩和朝廷,冒着生命危险斗倒了孙可望。
要不是没机会,蜀藩还巴不得李定国和晋藩死绝呢。
“不过殿下生前想要驱逐鞑虏的夙愿,我们还得努力。”
二十万明军全面崩溃的代价,不过是参领尼堪、前锋侍卫索丹等寥寥几颗八旗中低级将领的人头而已。
想要求生唯有发展壮大,才能在孙可望和满清之间生存。
现在只有夺取广西,李定国和永历朝廷才有希望啊!
只见大堂中,有一魁梧男子,身着蜀藩将士服饰出现在了刘文秀的牌位面前。
“锦衣卫指挥同知梁诚,奉国主之命,前来代国主为蜀王上香祈福!愿蜀王的在天之灵能够安息。”
梁诚一脸郑重地为刘文秀上了三炷香,磕了九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