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奴才!主子要是能逃脱,一定忘不了你。”
“主子,奴才不求什么,只求主子在享受奴才媳妇的时候能够轻一点,她怕疼!”这名亲信含泪道。
“好!主子以后肯定会轻的!”
济席哈感动不已,连忙翻身上马。
然而就在此时,高允成弯弓搭箭,对准了济席哈的所乘马匹。
“驾!”济席哈挥动马鞭,拍打在战马的屁股上,试图脱离此地。
高允成瞳孔一缩,箭弦一响,一支箭矢以惊人的速度,扎破了战马的皮肤,扎进了它的身体,疼得它大叫。
刚骑上战马的济席哈大意之间,再次摔在了地上。
“主子快走!”那名亲信大惊失色,刚想要去搀扶,却骤然发现明军已经杀到面前。
在这个火烧眉毛的时候,这名亲信连忙一面抽刀抵抗,一面大呼,试图让济席哈逃走。
然而为时已晚,济席哈刚起身,数杆长矛便插在了他的身上。
富察·济席哈,满洲正黄旗人,蒙古正红旗梅勒额真,死在了明军士兵的长矛下。
“设置路障,随我抵达鞑子!”高允成眼见伏击成功。
连忙组织士兵,砍伐树木,搬运尸体,堵塞道路。
“什么济席哈死了!”征南将军赵布泰张大着嘴巴,满脸的不可置信。
“主子,南蛮子歹毒,磨盘山口还有伏兵,都统大人急于解围,这才……”败退回来的清军骑兵哭丧着脸道。
赵布泰只觉得头昏目眩,一时间差点栽下了战马。
他是力主追击之人,在原本的时空中,处在后军之中的他就因为此事,被处罚的极重。
其他人都是罚银,顶多降级。
而他这个嘴大的人,即便有弟弟帮忙,也落得个革职为民的下场。
要不是他弟是鳌拜,他的性命就不保了。
而现在,磨盘山还没进去,就死了一个固山额真。
赵布泰此时的心中,已经在颤抖了。
就眼下的战局,搞不好,就连亲弟弟鳌拜都保不住他的性命!
“主子!”身边的亲信大惊失色,连忙呼唤。
“众将士,随我出战,一定要救出山中的满蒙子弟!”
赵布泰牙齿一咬,下定了决心。
“主子乃是征南将军,又是鳌少保的兄长,此千金之躯怎么能够赴险呢?”亲信们连忙劝说道。
“济席哈已经死了,要是山中的一万多满蒙子弟遭到不测,纵使有吾弟帮忙我也难逃一死!”
赵布泰叹气道:“倒不如舍命冲杀,将功补过,就算是死,也可以避免祸及吾弟,祸及家小!”
众亲信闻言都沉默不语。
事到如今,赵布泰已经没什么路走了。
要是他不给咱大清一个交代,咱大清就得拿他来交代的。
一旦磨盘山内的一万多满蒙子弟遭到不测,莫说是赵布泰了,就算是鳌拜也承担不起责任。
只有死战冲锋,才是赵布泰唯一的选择。
“奴才们,这次主子打头阵,一定要给我拿出吃奶的劲来!谁要是想要我赵布泰满门抄斩,我就先让他死于非命!”赵布泰咬牙道。
“主子请放心,我等定舍命解磨盘山之围!”一众清军将领拍板道。
“好!随我冲杀!”
赵布泰马鞭一拍,带着大批兵马飞速向着磨盘山口冲去。
“鞑子来了!开火!”眼见大批清军已至,高允成连忙下令。
砰砰砰——
一杆杆火枪发出了怒吼。
咻咻咻——
一支支箭矢脱离了弓弦。
眨眼间的功夫,数十名清军便死在了明军的火力之下。
打先锋的清军敢想要后撤,一颗颗铅弹和箭矢便打进了他们的胸膛。
“后撤者杀无赦!”赵布泰怒吼一声,大批弓箭和火枪便对准了后退中的清军。
眼见情况如此,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清军只得再次发起冲锋。
短短一瞬间,清军的尸体便布满了整个山口。
赵布泰牙齿紧咬,磨盘山此地道路极为狭窄。
明军堵在山口,他纵使有再多的兵马也难以突破。
“派人攀登上山,绕南蛮子的后路!再让绿营们往死里打!”
“嗻!”亲信们连忙组织人手,攀登上山,准备绕了高允成的后路。
又重新命令绿营兵马向前冲锋。
赵布泰自己上阵的确是准备上的,但是让绿营兵打头阵的这个传统,可是不能丢的。
先让绿营兵去消耗明军,然而他自己带满蒙兵摘果子,才是满洲将领的正确指挥。
正所谓绿营为前驱,八旗为后队嘛。
“妈的,这群鞑子是真不想让老子活了!”
暂时附属赵布泰的张国柱怒骂了一声,然而又重新组织兵力去冲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