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花了整整五百万粮饷投到了里面,让两广的老百姓家家户户都养鸡养鸭养猪。”
“光是送到营庄里面的肉食,都足足有好几十万石!”
“你说,就这情况,给我们吃几顿肉怎么了?”
“五百万!好几十万石肉!”周围的蜀藩将士们全都懵了。
孙国主为了当兵的能够吃好,可是花了大手笔的。
“所以说,蜀王死后,也就国主是我们蜀藩的贴心人啊!”
那名士兵叹了一口气道:“你看看,国主在云贵的时候,我们断了饷、断过粮没有?”
“我们蜀藩的将士帮李定国击败了国主,结果转眼王爷就被李定国给逼死了。”
“要不是蜀王还留下窖金,广平伯和右通政又大公无私,咱们蜀兵在云南就得和秦兵一样饿肚子咯!”
周围的蜀兵们都点了点头。
经历了这么一遭,西营将士们心中都有一杆秤。
以前不知道,可是折腾了这么一回,在他们心目中终于知道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坏了。
就在蜀藩士兵吃喝之际,一匹快马闯入了军营之中。
“紧急军情,紧急军情!”一名传令兵带着军令进入了陈建的大帐之中。
陈建看着南宁传来的军令和情报,不禁大喜过望。
“广平伯,有何喜事?”
“右通政,南宁传来消息,国主要我们蜀藩全军北上,进入湖广,和鞑子决战。”
邹简臣看着陈建的神情皱眉道:“广平伯,这有何喜?”
刘玄初也不解道:“广平伯,我蜀藩将士经历了滇京大战,斩杀晋兵无数,还杀了李定国的此子,俘虏了他的幼子献给国主。”
“按理来说,我军来到广西后,已经师老兵疲,国主再让我们北上湖南,这已经是用人太甚了,又有何喜可言?”
“右通政,广平伯,你们有所不知。”
陈建哈哈大笑道:“国主答应我,待拿下南京后世子可以封王!”
“不仅如此,还准备让我就任一镇总兵,我蜀藩将士非但不会被分解,还会增强数千新兵!”
“什么!”刘玄初和邹简臣懵了。
刘文秀的儿子刘震,原本在另一个时空中,蜀藩和李定国决裂之时。
由于蜀藩不备,当李定国拘捕陈建和邹简臣时,他们仓促之间只能北撤。
而蜀藩名义上的主事人刘震则掌握在李定国的手中。
由于刘震毕竟是刘文秀的儿子,虽然蜀藩和李定国决裂了。
但最终李定国还是没下手,将他一直带在身边。
而现在,由于蜀藩事先有准备,刘文秀的儿子自然也就被刘玄初等人接入了军中,被带到广西。
“世子在打下南京后能够封王,国主之诚已显。”
“而没有拆解、打散我们蜀藩,而是答应让我们自成一军,国主真可谓是用人不疑啊!”刘玄初感慨道。
蜀藩对孙可望有前科,孙可望不仅许诺优待刘文秀的儿子,更是打算给蜀藩增添兵马,让其自成一镇,如此行为,岂能不令刘玄初等人感慨。
“国主的胸襟的确比我想象中的要大。”陈建缓缓道:
“既然如此,我们蜀藩就不能辜负他了,我蜀藩的所有将士当迅疾北上,为国主在湖南血战!”
“广平伯,话虽如此。”刘玄初担忧道:“可是我蜀藩将士跋山涉水,初到广西。”
“早已经是人马俱疲,要是此时北上湖广,只怕师老兵疲之下,将士们不满啊!”
“刘幕僚,这你就不用担心了。”
陈建哈哈大笑道:“国主令南宁行政六部发银近三百万两!”
“对北上兵马,按照骑兵五十两,步兵三十两,辅兵杂役十五两的标准发放。”
“我蜀藩在广西饱食多日,又有如此厚赏,将士们肯定巴不得去呢!”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为了安抚这数万兵马的军心,孙可望特地为这支疲惫的大军制定了北上补贴。
一万两千多骑兵,按照一人五十两的标准发放。
步兵和辅兵则以三十两、十五两的标准发放。
整支大军,六万余人,五万多战兵。
加上军官,不过耗银二百余万,不到三百万两而已。
这笔钱对于现在岁入两千万,又敲诈勒索了几千万的孙可望来说不过毛毛雨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