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八旗天兵已经不复当年,但张胜麾下的西贼精锐却是凶悍无比。”
巴哈纳叹气道:“若是太祖太宗的铁骑还在,我大清的江山又何至于此啊!”
此言一出,八旗将领们纷纷叹气。
是呀,要是那些生长在白山黑水的八旗兵还在,我大清又何惧西贼啊!
可是十几年过去了早已经物是人非。
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主子,在北直,我大清有十万大军,区区万余西贼而已,又有何惧!”
一名八旗将领劝说道:“主子还是早去用膳,纵使我八旗已经不复当年了,可是我就不信咱大清倾举国之力,还奈何不了一个张胜!”
“唉,但愿如此吧。”巴哈纳再次叹了一口气。
随后带着众人走进了一处村庄,开始吃饭休息了。
当天夜里,八旗兵们烧起了一堆堆篝火,开始在这几处村庄睡起了大觉。
然而正在此举,距离他们只有区区几十里的骁骑镇前锋却遇见了几名难民。
“你说什么,鞑子屠了你们村?”副将张成恩死死地盯着几名难民,呵问道。
“军爷,鞑子这帮畜生就不说人。”一名丁壮含泪道:“今天中午,他们就杀进了我们张家村,见人就杀。”
“小人全家十三口,就只有小人一个人跑了出来。”
一时间侥幸跑出来的几名丁壮纷纷哭泣,向张成恩叙述着自己的经历。
“鞑子又多少人!”张成恩连忙问道。
“军爷,小人不知道。”这些难民回答道。
张成恩虎目一扫继续问道:“你们村庄有多大,距离这里又多远,附近还有其他村子吗?”
几名难民一五一十地将情况说了出来。
张成恩闻言大喜过望。
“鞑子在村庄内休息,就那么几个村庄,人数绝对只有几千人。”
张成恩的大脑极速运转,他乃西营老将。
这么多年的仗打下来了,自然清楚基础的军事常识。
若是清军人数过多绝对不能几个小村庄就能容纳的下。
这股清军定是岳乐的先锋,人数绝不会过多!
“来人啊,速去通知公爷,让他来决断!”张成恩下令道。
一名斥候迅疾出发,在黑夜中向着后方三十里的张胜驻地报去。
“传令下去,三更造反,我骁骑镇全军出动!”另一处村庄内,张胜大喝一声,下达了命令。
“公爷,小心有诈啊。”参将卢恩连忙道。
“有诈老子也不怕,这一带尽是平原,老子麾下全都是精骑,我就不信岳乐他能拿我怎么办!”张胜自信满满道。
在华北这种大平原上,正是骑兵的用武之地。
在张胜看来自己的数千铁骑,来无影去无踪,只要不作死攻城,或者钻入树林、小山,那么多根本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深夜之中,驾前军的随军辅兵和夫役们迅速埋锅造饭。
虽然骁骑镇的编制只有区区八千骑兵,但是随军的辅兵、夫役却是远比步兵镇要多。
还不止如此,这些辅兵和夫役虽然不会骑射,但是却会骑马。
平日只负责伺候骑兵大爷和战马祖宗。
所以也不会拖累骑兵的机动。
随着他们的忙碌,等到四更之时。
骑兵大爷们纷纷起床,吃上了热腾腾的饭菜。
战马祖宗们也被喂得一匹匹粮足草饱。
待士饱马腾后,张胜跨上了自己的爱马,浑身精神抖擞。
“打上火把,跟我出发!”
“咱们给岳乐来一个下马威!”
一杆杆火把大旗,在月色之下,数千骑兵沿着大路迅速向北疾驰。
不多时,张胜的骁骑镇主力们便与张成恩的先锋会合。
骁骑镇全军,共计七千六百余铁骑集结完毕。
待确认情况下,张胜当机立断,立刻让难民们指路。
决定在凌晨天明之时,对前方大约五十里外的清军发起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