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反过来赖我父亲头上,我父亲实在是冤枉。”
姜皓安此言一出,瞬间给姜宗成提了个醒。
是啊!
口说无凭。
除了袁震和邹庆泓以外,没人能证明,他做的这些。
他只要咬死不承认就行!
姜宗成看向明安皇,“皇上,微臣当日的确是让皓安参与了那一年的科考,也并不知道,原来皓安科考的结果,是在末尾。”
“是礼部的邹大人,有一日来寻微臣,说皓安考了第三的好名次。”
“微臣也是今日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姜宗成又将脏水泼了回去。
邹庆泓面色一变,“皇上明鉴,微臣不过一个小小的礼部侍郎,哪里敢篡改科考名次,若非有姜国公在背后周旋,就是给微臣一百个胆子,微臣也不敢啊!”
明安皇越听越乱,也就在此时,君玄澈的身影,进了大殿里。
看见了君玄澈,明安皇仿佛看见了主心骨,指着身侧的位置,“玄澈,快来坐。”
君玄澈缓步走向明安皇,在他身侧坐下,瞥了眼底下乌泱泱跪了一地的人,语气轻松,状似闲聊——
“皇上,这买官一事,性质恶劣,历来是要掉脑袋一事。”
“这袁大人和邹大人,竟然冒着掉脑袋的危险,要给一个庶子白送官职,这简直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明安皇刚刚差点被姜宗成的话带偏,很快因为君玄澈一句话,又拨乱反正。
的确,若非姜宗成这个一等国公,在背后周旋,京兆尹和礼部侍郎二人,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再者,就凭这二人,也不敢动用秦岩庭的名讳。
明安皇用力的拍了拍椅子扶手,“姜宗成,事到如今,你还不认罪!”
姜宗成再也找不到辩解的话来,又一次伏倒在地,“皇上恕罪,是臣一时鬼迷心窍,臣也后悔过,臣知错了……”
“爹!”
姜皓安感觉自己离死不远了。
偏偏君玄澈又叹了口气,“唉,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当父亲的冒死替儿子买官,偏偏这儿子还不当回事,时常在当值期间,流连花街赌坊,丝毫不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官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