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影舞回身奔了出去。
一年前,她曾经懦弱地逃过一次,这回,他以这样强悍的手段来逼她出现,她怎么能再逃开?
逃不了了---既然是如此,那么她便挺起腰杆子去面对,当年她欠下的,便该由她来还,她爹不该因为她而介入她与苍云展的恩怨里。
聂影舞旋风似的卷了出去,燕儿急慌慌地跟在主子的后头。
“舞姑娘,舞姑娘,你要去哪儿?”她好怕她家小姐如此急急忙忙的是要赶去花厅,听明白事情都真相。
要知道,夫人刚刚明文规定下来,是不准家中任何人嘴碎,将老爷遇难的事情往小姐这边报,而她是因为身为舞姑娘的贴身侍女,且她在偷听姑爷与夫人的谈话中,听到夫人与姑爷三不五时的提到舞姑娘,因此为了表示对舞姑娘的尽忠,燕儿觉得她有这个义务将偷听到底消息透露给舞姑娘知道,然而,这会儿舞姑娘若是出去问清楚事情都真相,那么若是让姑爷,夫人知道事情是她透露给舞姑娘知道的,那她不就惨了。
好后悔她干嘛如此多嘴,还跑来惹事端。
唉,就说对主子太尽忠是件错事,讨厌,讨厌,或许她今天该向总管告假,回家避避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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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影舞冲进了花厅,在花厅议事的文阔与聂夫人同时抬头。
一昂头,一抬眼,迎面对上的是聂影舞不谅解的眼眸。
“告诉我,爹爹是否真的被辽兵给掳去了?皇上他打算怎么做?辽宋两国是不是随时还会打仗?”她连连问了三个问号,她是心急她爹爹的安危啊!
自从当年她被带回大宋,强迫背弃了苍云展后,苍云展嗜血,暴政的传言不时地传进大宋国内。
她虽足不出户,但也知晓这一年来,苍云展的改变有多大。
他为什么而改变?
聂影舞懦弱得不敢去探究他改变的原因,怕的是明白让他蒙上暴虐之名的罪魁祸首是她自己。
“小舞儿,小舞儿---”聂夫人拉住急慌的女儿。“你别急,别慌啊,营救你爹的事,娘还在跟文阔商议。”聂夫人极力的安抚女儿,小舞儿好不容易跟那个契丹人划清界限,嫁给了文阔,这事怎么样都不该让小舞儿再趟进这趟浑水里。
要知道这些年来,文阔这孩子可是一直在痴痴的等着她呀!
聂影舞晃了晃头,她知道娘的顾虑,也知道以自己已许了人家的身份不该再插手管这档子事,但今儿个被掳的人是她爹啊,这叫她怎么能袖手旁观?冷眼的瞧着爹爹因她而受困?
“告诉我,让我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她知道苍云展掳走了爹爹的意图不寻常,而她有权利知道事情都真相。
文阔一直冷眼旁观看着聂影舞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