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鹰冷峻地说道:“所以你们就决定私下执行法律无法给予的正义?要当初那个释放强暴你阿姨罪犯的法官亲手杀了他?那么我请教一下,你们又给予你们自己判了什么样的罪行?”
“我母亲在两个星期前因癌症已经去世了---”岳影舞静静地说道:“我想,你已经想好了要如何惩治我来吧!不管你想要我用各种方式还你一个公道,我都毫无怨尤,这是我欠你的。”
猎鹰讽刺性地笑了一声:“说得好!不过我还不急,你就慢慢地等着服刑吧!”他转身离开了阁楼,留下她独自面对空洞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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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等待判决,岳影舞却觉得自己已经在服刑了。
这个星期以来猎鹰将她关在这栋别墅里,非但不得外出,还得照料他的三餐,岳影舞不禁怀疑猎鹰是否欠缺的是一个免费的专属女佣才将她绑到这里来的?
这几天猎鹰大多待在别墅中,经常神秘的在二楼的书房中,一待就是一整天,虽不限制她在别墅中的行动,但偶尔出门时,也会先将她锁在房间里直到他回来为止,他没有再试图伤害她,甚至还肯让她单独走到庭院中透透气。
也许是猎鹰还未决定惩治她的方式才先罚她服劳役吧!她自嘲地想,虽然还未知将会面对什么样的命运,但她已经准备平静的面对了,这是她欠下的债,不管猎鹰要她用何种方式偿还,她都是愿意接受的,哪怕必须付出自己的性命。
现在的猎鹰冷似冰雕,浑身散发着锋利的寒气,原来炯亮有神,闪烁着爽朗性格的双眸,如今深沉的令人无法看清其中的情绪起伏,属于路云展的坦率热情似乎已经消失了,像是被某个从地狱脱逃的恶灵附了身般,不但本质变了,连外貌也不尽相同。
岳影舞有时不禁对着他那侣垂落额前的白发发呆,以他墓前的个性来看,应该不是为了赶时髦才特地染的,但他那一缕白发是怎么来的?
此刻的猎鹰正悠闲的坐在沙发上,一边啜饮杯中的美酒,一边看着手里的杂志,岳影舞几乎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像是当年他陪伴她读书的时候。
“我发现你丝毫没有逃走的意思。”猎鹰忽然开口,嘲弄的看着她被逮到发愣时的慌乱。
他故意放任岳影舞在别墅内行动,借以考验她是否会乘机逃走,当然若他逮到了少不了她好受的,只是没想到岳影舞居然就乖乖地住了下来,这几天岳影舞大都在屋子里,最多只是到庭园中整理花园,又毫无异议的替他张罗三餐,也从卫视图从言谈中套问离开的路径。或许是她够聪明,虽然她并不清楚别墅的位置所在,但地处偏僻是显而易见的,放眼望去看不见其他的住宅,若是想考双脚逃离,只有让自己陷入更危险的境界。
岳影舞定了定神说道:“我知道除非你愿意放我走,否则不管我逃到哪里你都会再把我抓回来的。”
“你聪明的知道不该捋虎须。”他状似遗憾的说道:“真不知道我当初怎么会错认你是那种天真无邪到女孩。”
岳影舞低声说:“我很抱歉当初那样的欺骗你,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但却伤你最深。”
猎鹰愣愣滴看着她:“从你开始欺骗我时,就已经在伤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