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静悄悄的,没有车声人声,没有灯光烛光,只有属于死亡的寂静和寥落。
她走向了一个半圆形的坟墓,墓碑上,没有照片,没有悼文,没有任何虚词的赞扬,只简单的写着,“路磊先生之墓”
或许是因为内疚,或许是因为墓穴中的老人也在同样的工作圈子中,每当她因工作不顺而产生了挫折感时,她总会到这里上上香,寻回内心的平静。
这座坟墓有请工作人员定期打扫整理,所以无论何时总是墓园中最干净整洁的坟墓,当然,无需询问有也知道是出自于何人的指示,但她从未在此遇到过猎鹰,也从未看见有其他人遗留下来祭拜过后的痕迹,不知是猎鹰早已离开的缘故,还是他真的已经无情至此了?
两年前,当她在医院里醒过来之后,就再也没看过猎鹰了,身体和心灵上的重创让她足足自我封闭了三个月,才能逐渐接受到外界传来的讯息,当她能够开始认人之后,只看到火狐还有就是医院里的医护人员,她很感激火狐为她料理住院治疗,还有之后的心理辅导等等琐碎的事情,还细心的为她编造借口,没让亲友们知道她受伤住院的事情,否则若是让他们知道了她受伤的前因后果,只怕到时候激起新仇旧恨,他们和路家之间的恩怨又要纠缠不清了。
当她能够开始说话之后,火狐只简单的告诉她,猎鹰不会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了,他们之间的恩怨已经一笔勾销了,她住院的一切费用自有猎鹰会替她支付,而当她能够赚钱之后,曾想透过火狐还清这笔费用,火狐却告诉她,猎鹰不要她还。
这两年来她虽然仍与火狐保持着联系,却无法从火狐哪里得到任何有关猎鹰的情况,不知道他是否仍以杀人为职业?会不会步上夜枭的后尘,迷失了心性,不断以杀人来取得心灵的平静,到最后让CIA不得不终结已失控的杀人机器?
当岳影舞仍然沉思之时,向来寂静的墓园中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岳影舞不动声色的看着几个来意不善的男子逐渐接近。
“呦!我当岳检察官是在拜谁的墓呢,原来是路法官的墓!怎么?在忏悔吗?”带头男子轻蔑的看着她。
岳影舞沉默的拎起皮包转身就走,那几个人岂能轻易的让她离开,一下子便仗着人高马大的优势将她团团围住。
带头的男子粗鄙的说道:“慢着---老子话还没有说完就想走,你她妈的瞧不起人啊!”
岳影舞冷静地说道:“我又不认识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的,难不成你们是特地来跟我打招呼的?”
“去你玛德!有什么招呼好打!”带头的男子啐了一口,:“我们兄弟是好心好意来劝你的,既然人家都已经决定撤销告诉了,你又何必多事,又没人感激你,还要这样自找麻烦,当心老得快!”
岳影舞怔了怔,方洁雨和她的谈话内容这几个人怎么那么快就知道了?那不过是一个多小时前的事情,当时又只有她们两个人,虽然她们所谈的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机密,但也没理由会传的这么快,除非---她们早就被盯上了,她们的一举一动,早由陈家布置在她们身边的眼线,传口到陈忠杰那里去了。
陈家人逼得方洁雨屈服之后,开始要对自己施压了吗?
岳影舞依然冷静地说道:“这点就不劳费心了,我自有分寸。”
带头的男子冷笑了一声:“什么分寸?像你逼死路法官的分寸吗?”
岳影舞皱了皱眉头,当年她们家与路磊之间的恩怨,知道的人并不多,而知道路磊发生意外真正原因的人更是少之又少,猎鹰和火狐也不肯将此事透漏给任何人知晓,为什么这些人倒像是了如指掌般,就算他们是陈家所指使的,陈家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陈家真有着广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