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你这混蛋,吃了熊心豹子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这只花瓶价值一万美金,你竟然就这样吧它打破---”厉云展跪在地上,颤抖地捡起了一块碎片,一万美金---一万美金飞了!
目光一寒,他猝然转头瞪向手下。“我要扣你薪水,扣你的伙食费,让你做上一年的白工---”到最后他根本是用吼的,声量之大简直像是要掀了屋顶。
“老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千万别扣我薪水,平常你付的薪水已经很少了,再扣下去我要当乞丐了。”脸色凄惨的手下情急地求饶。
他一点也不夸大,比起同行来,他拿的薪酬少得可怜,一个月的薪水跟个运货工人没两样。不仅如此,平常出个任务,厉云展给的永远只有去的车马费没有回来的,他小气的足以媲美铁公鸡,一毛不拔。
“嗯?你的意思是我亏待你了?”厉云展厉声质疑,站挺的身子直发出骇人的气魄,令人不寒而栗。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手下的面色再沉一级,他知道老大已经怒火中烧,真要让他发起疯来,只怕他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这位老大是没血没泪的世纪末大暴君。
“没这个意思就给我滚---”他厉声狂吼,猛推他一把,火大的离开。
“养这群饭桶做什么,出来惹人生气外,一无是处!”他走到庭院,大腿一跨,悒然躺在躺椅上。
尾随于后的纪书文见主子情绪不佳,深吸了一口气才走到了他的身旁,“老大,龙海帮帮主龙辰少派人送来了请帖,邀请你这个星期三参加他的结婚典礼。”他清晰地说,将一张红色的喜帖立在他的面前。
厉云展紧蹙着眉头,随手一挥,“龙辰少他结婚关我屁事?”他挥开眼前刺眼的红贴。
“你的意思是要回绝?”他问。
“废话,替我回话,要么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要么就井水不犯河水,别玩这些无聊的游戏,我不信友情那玩意儿。”臭苍蝇一只,凭他也想跟自己攀上关系,撒泡尿照照吧!
“可是喜帖上附了一张三千万的支票,是你所开的军火价码,这场喜宴恐怕不得不去。”
纪书文不疾不徐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红贴,抽出夹在中间的支票交给他。
“你唬谁啊?老子就不相信我不去他能把我怎么样?”他故作姿态的先奚落一番,审视支票的数字,眼神可一点也不马虎。
纪书文见状只是泛了一抹淡笑。“我去安排,今天晚上应该就能抵达香港。”他的主子早见钱眼开了,用不着开口吩咐,他也知道他会出席喜宴的。
“嗯。”他将支票收进皮夹,双手枕在头下,准备睡个香甜的觉,生意以做整个人都悠闲起来,大白天睡觉也觉得理所当然。
纪书文恭敬的朝他点下头后旋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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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老大不在的这段日子,家里就劳烦你多费心了。”纪书文站在花圃前对年逾七十的老管家说道。
老管家抹了额头上因劳动而淌下的汗滴,“你放心吧,我知道如何督导上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