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我是你老子,你怎敢这样称呼我。”
时逍韫将时卿护着,不让时建邺接近时卿,语气近乎冷漠道。
“姐姐出嫁时,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从今往后,我与母亲姓,改名,柳逍韫,既然父亲更看重继母的孩子,让继母再给你生孩子呗,我们父子的亲缘已尽。”
时建邺急了,如果是这样,他岂不是沾不到光,他不想被人耻笑,这会直接不要脸面了。
“你胡说什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都是我养大的,这样就想断亲,难道你的仕途路也不要了?”
时卿抱着双臂,似笑非笑的看着身旁的时建邺,嘲讽道。
“好,你想算清楚这些年的账也无可厚非,既然你觉得不公,这些年你养了我们姐弟的钱我还你就是。
只是你与我们再无关系,户籍我们已经改了,父亲,既然缘浅何必强求?”
时建邺这才意识到,时卿说的话是极其的认真,最终长叹一口气,直接开口。
“好歹是父子一场,也不要你们给太多,一万两银子,以后我们两家再无来往,不然,韫儿必须跟我回去。”
他料定时卿不可能有这么多银子,最后还不是乖乖让时逍韫回去,谁知,轩辕衡大手一挥,拿了一百张银票出来,递给了时建邺。
“这是一万两银子,以后不得再来打扰,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时建邺眼看事情无力回天,他见好就收,还是将一万两银子收下来了,却不知,这是彻底的断了彼此的亲缘。
事情也算尘埃落定,皇上那边还没有给时逍韫安排职位,于是,他暂且住在侯府。
时逍韫是时卿亲弟弟的事,不知是谁爆出来的,有人说,时逍韫是时卿一手教导出来的。
一时间,此事成了京城茶余饭后的话题。
过去对时卿抱有怀疑的大臣,对自己的想法十分的心思,当初他们竟然质疑过时卿,她能教导出状元郎,便是有教导太子的资格。
况且,时卿这几个月在京城也算十分的活跃。
在与轩辕衡成亲一个月的时间,她在京城先后开始创办了救济堂,替无家可归的孩子,亦或者妇人提供短暂居住的地方。
所有人都对时卿很感激,包括所有的孩子,毕竟这样无私的情谊,并非谁人都有,而时卿只是替原主尽心愿罢了。
她为原主积德,会在原主转世投胎时可以用到,这也是她能尽的绵薄之力罢了。
明德皇帝兑现了最初的承诺,在时逍韫奉诏入宫后,给他封了翰林院修撰的官职,同时,让时卿为帝师,入宫来教导太子。
时卿收到消息的当天,就奉旨入宫,见到了轩辕衡口中的太子。
东宫的侍卫不多,太子喜欢清静,除了墨白,东宫没有其他的侍卫,可以说十分的冷情。
太子看到了时卿,十分虚弱的咳嗽了几声,随后如实对时卿说道。
“我知道你过来教导我读书,也实在是为难你,只是时卿姑娘,莫要在孤身上浪费时间了,我……”
时卿看了一眼太子,在提前准备的情况下,从衣袖中掏出一只玉笛来。
“殿下有些心浮气躁了,不如臣妇以一曲笛音来安抚殿下?”
太子仲景皱眉看着时卿,这姑娘生的好看,却像是听不懂自己的话一般,让太子有些头疼。
还没等他拒绝,悠扬的笛声传来,曲调轻快中带着淡淡的感伤,是他幼年时母后最喜欢吹奏的笛声,自母后走后,再也没有听过了。
“这曲子,你学了多久呢,一定很不容易吧。”
时卿点了点头,“不算很难,只是定然不如娘娘吹奏的好,那是殿下心尖的人。
可殿下,皇后虽逝,却也愿你平安顺遂,您原本是天赋极佳的储君,为何自暴自弃呢?”
仲景将桌上的书摔落在地上,脸色阴沉道。
“滚,我不需要你来教我,你以为你是谁,母妃都不会这样管我,你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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