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郴州不比瀚京,没有通宵达旦的夜市,酉时末就开始宵禁,除了巡夜的官兵,闲杂人等不得随意上街。
江云骓回到房间,重重的摔上房门,把自己扔到床上生闷气。
第二天一大早,江云骓带着花容和随风去了州府府邸,对门守说:“我是忠勇伯幼子江云骓,来拜访舅舅,通传一下。”
一夜没睡好,江云骓的脸色有些差,对门守说话的语气仍不自觉带着命令。
那门守的态度却并不恭敬,冷笑着说:“哪儿来的疯子竟敢冒充我们表少爷,我们表少爷玉树临风、仪表堂堂,在家里不知道多受宠,怎么可能一声不吭跑来这种地方?!”
江云骓来这里的原因确实不光彩,他也不想跟一个门守解释那么多,板着脸说:“是不是真的,你去通传一声,让我与舅舅见一面就知道了。”
“老爷有事出门了,不在家中,你等老爷回来再来吧。”
门守不以为意,只想把江云骓打发走,江云骓皱眉,耐心将要耗尽,这时一辆马车在门口停下,一位穿着墨绿色百花锦衣的男子从马车上下来。
男子身形高大,容貌也算得上俊朗,走近以后,身上却满是酒气和甜腻的脂粉香,一闻就知道他昨晚是宿在烟花之地的。
见到男子,门守立刻上前问好,男子随意的看了江云骓一眼,看到花容便挪不开眼了,好奇的问:“他们是谁?”
“回大少爷,这个人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竟然自称是表三少爷,无凭无据的还想见老爷。”
门守的语气很是不屑,这人面上却堆出了笑说:“寻常人哪有胆子冒充我三表弟,就算没有凭证,也不能让人一直在门口站着呀,还不快把人迎进屋去?”
这人说着朝花容走近了些,正想更细致的打量,江云骓上前一步站到花容面前,挡住了男子的视线。
江云骓眼神凌厉,男子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笑着说:“先进屋吧,我爹一会儿就回来了,现在日头这么大,要是晒坏了可就不好了。”
这话分明是对花容说的,江云骓的眉头狠狠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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