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离开后,萧茗悠哑声对花容说:“姑娘,你过来吧。”
花容上前,还没来得及抬头,便听到萧茗悠惊讶无比的低呼:“花容姑娘,怎么是你?”
萧茗悠满脸惊讶,好像全然不知江云骓因为她被逐出家门赶到郴州,随后眸底闪过慌乱,揪紧绢帕问:“阿骓……也在这里吗?”
萧茗悠看上去震惊又害怕,不知是怕太子把江云骓视作情敌,还是怕江云骓怀恨在心破坏她和太子的关系。
花容已冷静下来,拿出软尺说:“请贵人摊开手臂,奴婢要给贵人量尺寸。”
萧茗悠嗫嚅着红唇,眼底蓄着泪光,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却都卡在喉咙说不出来。
等花容量完尺寸,萧茗悠忍不住问:“花容姑娘,阿骓他……还好吗?”
萧茗悠问得心虚,问完眼角便垂下泪来。
明明是她踩着江云骓全身而退的,这般瞧着她反而更委屈,像是江云骓对不起她。
花容没有应声,记好尺寸退出房间。
方才引路的太监把她带到垂花门处等待,过了会儿,墨晋舟抱着十几匹流光溢彩的布走来。
两人一起走出殷府,上了马车,花容才问:“郴州有那么多布料商和绣娘,墨公子怎会与贵人有来往?”
“我是昨日夜里才无意中打听到有贵人来了郴州,正重金找绣娘缝制冬衣,我知道希望不大,却还是想试一试,就拿着你之前绣的那几方绢帕亲自去了殷府一趟,贵人看完很喜欢,就定下来了。”
也就是说萧茗悠看过花容绣的绢帕,知道她和江云骓在郴州,方才在房间里说的全都是演戏?
花容猜不透萧茗悠要做什么,眉心忍不住拧起,墨晋舟以为她因为搜身的事不高兴,拿出一锭金子给她:“这事本该提前与你商议的,但昨天太晚了,机会又很难得,我就直接做主了,这只是定金,剩下的钱可以你拿七成,我拿三成。”
布料是太子从瀚京带来的,他们只需要缝制出来就能拿这么多钱,和天上掉馅饼没什么区别。
不过墨晋舟看重的不是这笔买卖能赚多少,而是做完这笔买卖,成衣铺的名声会比之前响亮很多,若是能得贵人庇佑,日后做什么都要便利许多。
花容没急着拿金子,看着墨晋舟问:“墨公子可知道贵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