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骓确实不知道。
他只顾自己爽快,根本没有考虑过子嗣问题,抑或者说,在他的潜意识里,他根本没有想过花容会是他孩子的娘亲。
衣服湿哒哒的黏在身上很不舒服,寒意穿透肌理直往骨子里钻,好半晌,江云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那她以后……还会有孩子吗?”
“这很难说,她之前喝的药很烈,对身体的损伤很大,短时间内肯定是不可能有子嗣的,如果好好抓药调理,在房事方面节制温柔些,过几年也许还有希望。”
莫名的,江云骓松了口气。
虽然他现在还不想要子嗣,虽然他的正妻不可能是花容,但他不想花容因为他被剥夺做母亲的资格。
回过神来,江云骓对大夫说:“不管需要多少钱,给她开最好的调理的药!”
安顿好花容,江云骓才去殷府见太子。
他还穿着那身湿衣服,形容有些狼狈,而太子穿着杏黄色四爪莽龙服端坐在桌案后,连头发丝都透着天家的威仪和贵气。
“出什么事了,阿骓怎么这么晚才来?”
“我的婢子生病了,所以耽误了些时间,人命关天,太子殿下向来宽宏大量,应该不会介意吧?”
太子之前晾了江云骓一下午,现在江云骓迟到大半天,也算是扯平了。
太子诧异,问:“是那个叫花容的婢子吗,病得严不严重,本宫带了御医随行,可要让御医看看?”
太子能一口说出花容的名字,应该已经调查过江云骓来郴州这段时间的近况。
江云骓坦然回绝:“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只是病发时挺折磨人的,好好调理一段时间就好了。”
“本宫之前听太子妃的妹妹提起过她,说她的绣活做得很好,没想到前几日来帮齐王妃量尺寸做衣服的人就是她,她回去可有和阿骓说过什么?”
花容在齐王府被李湘灵欺负,太子也是见过花容的,只是他没有把这个小小的婢女放在眼里,根本不记得花容长什么模样。
江云骓并不知道那日发生过什么,只当太子是怀疑自己和萧茗悠还有旧情,沉声道:“她虽然是我的婢女,却也是昭陵的子民,太子殿下此行需要保密,她自是不敢乱说什么,我也是今日偶遇齐王妃,才知道齐王要迁墓到郴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