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小心翼翼地解释:“公子,我不是有意要打扰你的,我正好带人看那边那个小院,突然有纸灰飘过来,我还以为是有人故意捣乱,就过来看看,你和那位兄弟也是有缘,那位兄弟本来是看中你住的那个院子,结果你先一步买了,现在又……”
江云骓没功夫听这些废话,策马离开。
花容走过来时,只远远的看到两道飞驰而去的身影。
地上还有纸灰,徐明遮掩不过去,只能咬咬牙说:“大山兄弟,刚刚确实有人在这里烧纸祭祀,我再给你便宜一点,五两银子,如何?”
花容摇摇头:“算了,还是麻烦你帮我另外再找吧。”
那满地纸灰莫名让花容想起了三年前,如果她没有活下来,今天就该是她的忌日。
从河边回去,花容的情绪有些低落。
进府后,李管事又找来:“后天大人休沐,要在府里设宴款待那位新来的教书先生,大山你可会做瀚京菜?”
在忠勇伯府做粗使丫鬟的时候,花容跟着厨娘学过一些菜品,宴客当日,她做了一道水晶肘子和一道蟹粉狮子头。
做菜的时候花容便感觉小腹坠胀难忍,做完去茅房一看,果然来了葵水。
自三年前落水,她的宫寒比以前更重了,之前大夫给她开的调理方子她都背下来了,喝了一年,来葵水还是痛苦不堪。
李管事还想带她去宴厅邀功,花容连忙拒绝:“我突然感觉肚子好痛,许是昨日吃坏东西了,有劳管事帮我向大人告罪。”
只是说话的功夫,花容已痛得满头大汗,唇瓣都白了。
李管事关切道:“怎么痛得这样厉害,会不会是中毒了?要不要请大夫?”
“不用,我回屋躺躺就好,您去招待客人吧。”
花容拒绝,捂着肚子一点点儿挪回屋里。
宴厅里,漓州州府穆铭善正热切的与江云骓客套寒暄。
刘文远是穆铭善岳父的得意门生,江云骓顶了他的身份,虽然一直冷着一张脸,穆铭善也没有丝毫慢待。
菜都上桌后,穆铭善亲自给江云骓倒了杯酒,仍是不死心的想要和他拉近关系。
然而不管他说什么,江云骓的态度都很冷淡。
喝了几杯之后,穆铭善便自觉没趣,安静的坐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