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会狠下心挖掉自己的眼珠子,”花容的声音仍是温温柔柔的,看着李屹,从容地说,“世子应该比谁都清楚,少爷心里真正珍视的人到底是谁。”
“这就是你骗他的理由?”
李屹的声音更大了些,眸子也染上怒意,好像花容应该马上跪地痛哭认错,才能让他消气。
花容没有跪,站得笔直,一字一句的说:“没有人天生就想做奴才,奴婢也是人,总要为自己而活。”
“你……”
李屹气得想打花容,花容不躲不闪,甚至把脸往他面前凑了些。
“世子要打奴婢尽管打,反正现在这里都是世子的人,奴婢一个弱女子根本反抗不了,不过少爷就算剿匪成功,也还背负着与齐王妃通奸的罪名,没有奴婢作证,少爷这辈子都洗不清这个污点了。”
花容话里满满的都是威胁,李屹气得咬牙,恨声道:“好个心机深重的丫鬟,我当初真是小看你了,不过这件事已经过去三年,你以为凭你几句证词就能翻案?”
“奴婢手里有证据。”
“什么证据?”
听到花容有能证明江云骓清白的证据,李屹顿时眼前一亮。
“证据现在不在奴婢手里,就算在,奴婢为了保命,也不会交给世子。”
李屹不相信花容,花容对他也是有防备的。
这番对话让李屹重新认识了花容,他琢磨了一会儿,狐疑的说:“你既然有证据,要是当时直接出面作证,忠勇伯府的人都会记这份情,你明明可以借机光明正大的恢复自由身,偏偏要逃跑,还说你不是故意陷害阿骓的?”
这也是随风认定花容有问题的所在。
花容知道现在解释不清楚,也不浪费口舌,学着李屹的语气问:“世子花了三年时间也没有为少爷查明真相,是因为和少爷关系不好吗?”
李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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