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淡淡的说:“这婢子没有得到魏小姐的吩咐就擅作主张可见是个目中无主的刁奴,日后不知道会闯出怎样的滔天大祸,依奴婢之见,不如杖责三十,发落出府,也让贵府其他下人长长记性,免得再做出这样的越矩之事。”
那丫鬟被灌了哑药,脸色惨白的跪在地上,听到这话只能不住磕头求饶。
花容没看那丫鬟,只看着魏明萱,魏明萱明显一愣,迟疑的说:“这婢子只是一时犯糊涂,不至于罚的这样重吧?”
这三十杖若是在魏家,不一定会要了这丫鬟的命,但忠勇伯府是武将世家,家法严明,三十仗下去,那丫鬟多半没命了。
“昨日是太子和侧妃的大喜之日,这丫鬟若是得手,闹出血光之灾,整个魏家都会受到牵连,魏小姐既然觉得不严重,今日为何还要把特意她绑来这里?”
花容反问,魏明萱连忙解释:“我不是说这件事不严重,只是我以为花容姑娘心地善良,不会罚的太重。”
人是魏明萱自己送来让花容处置的,花容说了处置意见,她又要说花容心底不够善良,好话歹话都让她说了。
不过花容并不在意魏明萱会如何看待自己,坦然的说:“善良也是有底线的,是她伤害奴婢在先,她理应为此付出代价,难道魏小姐方才让奴婢随意处置只是装装样子?”
江云骓就在旁边却一直没有说话,对花容的态度很是纵容,魏明萱昨天在宫里已经见识了他有多不怜香惜玉,只能顺着花容的话说:“我今日是诚心来向花容姑娘道歉的,方才所言自然不是装的。”
江云骓让随风动手打的那三十仗。
随风下手很有分寸,那丫鬟虽然被打得皮开肉绽,却最后却还剩着一口气没死。
血染红了她的衣裙,滴滴答答滴到地面,浓艳稠丽。
魏明萱虽然骄纵,却也只是娇养在闺中的贵小姐,看到贴身伺候自己的丫鬟被打成这样,脸色不由得有些发白。
等三十杖打完,江云骓凉凉的吩咐:“帮魏小姐把人送回府去。”
魏明萱还带了小厮来,下意识的拒绝:“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带人回去。”
江云骓没有理她,随风带人把那丫鬟抬走,下人很快把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