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飞派人带花容去的府衙,自己则回了忠勇伯府。
沁澜院里,殷氏已经从张婆子口中听说江云飞去成衣铺的事,正觉得不对劲,就见江云飞满脸寒冰的走进来。
江云飞自小就跟着忠勇伯习武练书,十五岁又进了军营历练,和殷氏并不亲厚,知道他极有主见,殷氏向来是不大插手他的事的,也不太敢惹他生气。
江云飞这般表情,便是殷氏心底也是有些犯怵的。
不过她到底是江云飞的亲娘,并未露怯,只狐疑的问:“陛下不是让你暂代御林军统帅一职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江云飞横了张婆子一眼,然后才凉凉的看着殷氏说:“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这些年昭陵并没有大的战事,但边关时不时还是有外敌侵扰,江云飞手里的人命不止一条两条,张婆子被他看得两腿发软,扑通一声跪下。
殷氏的脸色有些难看,不敢置信的问:“你是为那个丫鬟来的?”
长幼有序,按照常理,殷氏应该先让江云飞和江云扬成婚的,但两人都嫌京里的女子太过娇弱,对男女之情根本不感兴趣,他们又常年在军营,殷氏也不忍心把人家姑娘娶回来守活寡,所以一直把传宗接代的重任押在江云骓身上。
殷氏千防万防,怎么也没想到花容表面上答应嫁人,背地里却勾搭上了江云飞。
江云飞一眼就看出殷氏在想什么,冷冷道:“阿骓什么性子你比谁都清楚,你若是为她寻个好人家安度余生也就罢了,你找那么个残废祸害她,你以为阿骓会就这么算了?”
心里窝着火,江云飞的语气很不好,没了尊敬,带着戾气。
殷氏哪能容忍江云飞为了花容如此对自己说话,大声反驳:“我怎么就祸害她了?她就是个妓子带大的贱婢,是她自己爬上阿骓的床的,人家不嫌弃她已经很好了,难道还要给她配个秀才举人?”
江云飞眉心微皱,沉沉道:“她没有爬床,是阿骓强迫的她!”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她什么时候勾引你的?她可是你弟弟的女人,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殷氏气得红了眼。
江云飞打小就沉稳,从来没有让她操过心,以他如今的成就,便是娶公主也是可以的,他怎么能要自己亲弟弟玩过的女人,这要是传出去,忠勇伯府的颜面该往哪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