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骓听出花容话里的拒绝,眸底的光亮熄灭,不过他没有沮丧,继续说:“再过些时日就是花朝节,那天我沐休,带你去玩玩吧。”
花朝节是昭陵年轻男女相看、约会、互诉情谊的节日,花容听三娘提过,之前也曾向往过,如今再从江云骓口中听到,竟是一点儿波澜都没有。
花容不大想去,正要拒绝,江云骓抢先道:“府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花朝节那日我来接你。”
江云骓说完大步离开,花容到嘴边的话也咽了回去。
反正还有好几日,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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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抓到账房先生,魏家报官说丢了传家宝,还许下重金酬谢。
这件事在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然而好几天过去,那账房先生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消息很快传到了昭和帝耳中,昭和帝把太子叫到御书房问话,半个时辰后,太子黑着脸从御书房出来,再度去了太子妃寝殿。
“魏家的事你为什么瞒着不跟本宫说?”
太子瞪着太子妃,眸底全是怒火。
太子妃很是无辜,温声说:“殿下这些时日刻意冷着臣妾,便是同坐一辆马车,也不想与臣妾说话,臣妾哪里有机会告诉殿下?”
自纳了侧妃,太子不是在侧妃宫中,就是在书房处理政务,再也没有在太子妃寝殿留宿过。
“本宫不跟你说话,你就没长嘴?”太子指责的理直气壮,好像不管他怎么对待太子妃,太子妃都应该把他奉若神明。
太子妃已经死心,听到这样的话并不生气,淡淡的说:“臣妾知道殿下心疼侧妃妹妹,并未让殷夫人把事态闹大,事情已经了结,殿下如此生气难道觉得臣妾不该维护魏家?”
按照太子妃的说法,她的确是维护了魏家和萧茗悠,事情是被魏家人闹大的,怪不到太子妃头上。
可魏家那个账房先生莫名失踪,所有人都觉得魏家有狼子野心,在世家大族安插眼线,欲图不轨,只要侧妃怀孕诞下皇子,魏家就要揭竿而起,逼太子废太子妃,另立皇长孙。
现在朝中很多大臣都上了奏折,让昭和帝把魏墨行贬到蛮夷之地去,以防万一。
太子把萧茗悠纳入东宫才月余,魏家就接连出事,还一次比一次严重,太子感觉自己像是被一直无形的大掌推着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