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伯行事向来只重规矩,不近人情,便是殷氏,在他这里也讨不到什么好脸色。
殷氏挂不住脸,气得离开。
忠勇伯在府中积威极重,楼氏也怕惹他不高兴,草草吃了几口饭带着二房的人离开。
饭厅安静下来,只剩下筷子和碗碟碰撞发出的轻微声响。
吃完饭,花容开口:“我有些话想单独与伯父说。”
她现在是郡主,叫忠勇伯一声伯父不算过分。
忠勇伯起身,示意花容随他去书房,走了几步,忠勇伯停下,拧眉看着跟出来的两人问:“你们跟来做什么?”
江云骓理直气壮:“太后让我贴身保护郡主,郡主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江云飞更是坦然:“我也有话要与父亲说。”
忠勇伯抿唇,对两人的行为颇为不悦。
花容只好说:“两位少爷愿意旁听也可以。”
四人一同进入书房,只有太后派来伺候花容的宫娥被拦在外面。
房门关上,花容立刻说:“奴婢觉得奴婢的身世有古怪,老爷能不能暗中派人再好好调查一下?”
这件事牵连太大,仅凭花容根本查不到线索,她只能寻求忠勇伯的帮助。
没有宫娥看守,花容仍自称奴婢,对郡主的身份没有半点儿留恋。
忠勇伯眸底闪过欣赏,开口依然威压满满:“你的身份虽然还没有昭告天下,但已经得到了陛下和太后的认可,皇室血脉并非儿戏,此事肯定不会有假,你为何会有如此怀疑?”
“因为时机不对,奴婢之前面圣,与陛下说过齐王妃没死,希望陛下能派人去郴州开棺验尸,如果奴婢真的是齐王的女儿,若要开棺,就得从奴婢的尸体上踏过去。”
就算花容根本没有见过齐王,有这层血缘关系在,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齐王的墓被人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