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云骓听完一点儿触动都没有,只凉凉的看着她说:“到了这个地步,你就不用再在我面前演戏了,真相究竟如何,进了大理寺自会有分晓。”
“听说大理寺的酷吏会生剥人皮,冷血无情至极,便是铁骨铮铮的男人进了里面也会被碾碎骨头,阿骓竟舍得让我受这样的罪?”
萧茗悠眸底泛起水光,加上有些苍白的脸色,很是惹人怜惜。
她说着朝江云骓走了一步,任由剑尖对准自己的心脏。
江云骓不为所动,冷笑道:“我有什么舍不得的,若是可以,我还想亲自施刑,剥开这层人皮看看你到底是鬼还是妖呢!”
江云骓知道花容胸口有伤,但他没想到那伤是萧茗悠下的手,方才听到萧茗悠提起,他才出手试探。
得到证实,江云骓不止觉得当初自己愚蠢至极,更是想活剥了萧茗悠。
他以为她柔弱可怜,无人怜惜,谁知她身怀武艺,心机深重,每一步都经过了精心算计。
他对她的心慈手软,对花容来说才是酷刑。
萧茗悠被江云骓的话伤到,眼睛一眨,落下泪来:“阿骓,我是真心喜欢你的,若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嫁给齐王,更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当初我们那样好,你难道都忘了吗?”
萧茗悠试图用那段过往让江云骓对自己愧疚,江云骓抓住关键,挑眉反问:“成为齐王妃后,你的父亲高升做了户部侍郎,你的兄长则做了福州校尉,你好意思说是为了我嫁给齐王的?”
江云骓能查到青龙山的土匪和殷还朝勾结,自然也能查到萧家的那些过往。
他对萧茗悠的愧疚怜惜,一直都是一场笑话。
“阿骓,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呢?若不是你母亲从中作梗,我哪有机会见到齐王,我父兄都是靠自己的本事得到升迁的,与我成为齐王妃根本毫无关联!”
萧茗悠哭得更伤心了,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不断滚落。
她的语气很是坚定,有种宁折不弯的傲骨,像是真的被冤枉了。
江云骓看她的眼神不仅冷,还多了两分厌恶,他都不知道当初的自己到底有多蠢,才会被这样矫揉造作的演技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