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像是关心,从花容嘴里说出来却满满的都是幸灾乐祸。
她巴不得墨晋舟被活活痛死。
墨晋舟气得咳嗽起来,不过他到底是能干大事的,很快又恢复平静,冷声笑道:“雕虫小技!”
墨晋舟没把花容放在眼里,花容也不生气,继续说:“哥哥把卫家商号挤走,又暗中派人从卫家买粮草,是想用这种方式把卫家绑上贼船吧,可哥哥忘了,卫家商号在昭陵各地经营已经数十年了,若不是卫家家主有意放纵,哥哥根本不可能成为郴州首富。”
墨晋舟眼皮跳了跳,薄唇抿成一条线,额头鼓跳的青筋出卖了他此刻的内心并不平静。
靠着齐王多年的筹谋,墨晋舟一直躲在暗处把其他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欣赏着别人的痛苦难过,但他不能接受自己被愚弄掌控,所以齐王死后,他不惜冒着计划败露的风险也要把齐王挫骨扬灰。
“哥哥,你以为你把齐王弄死就自由了吗?这些年你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在给卫家做嫁衣。”
墨晋舟闭上眼睛,不想再看到花容,更不想泄露情绪让花容抓住他的弱点。
花容帮墨晋舟润完唇,又拿了帕子帮他擦手,幽幽道:“哥哥此次造反未遂,卫家成了力挽狂澜的最大功臣,卫家家主一句话不止能保住我的性命,还能推举他们想要的人坐上储君之位,哥哥不是棋差一招,而是从一开始,就被选中成了一枚至关重要的弃子!”
墨晋舟依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胸口的起伏更大了些,伤口的血流得更欢。
花容没再劝说,又坐了一会儿走出去。
江云骓守在外面,见她出来立刻迎上来,花容主动开口:“他什么都没说,不过听到卫家,情绪很激动,多花些时间应该能问出来。”
江云骓并不关心墨晋舟,把花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仍是不确定的问:“他没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举动吧?”
江云骓那一剑虽然不至于要了墨晋舟的命,却能让他丧失行动力,但花容之前中过蛊,江云骓怕墨晋舟会故技重施。
看出江云骓在担心什么,花容柔声说:“蛊术虽然能控制人,但也不是无所不能,我之前听巫医说,蛊虫的存活率很低,要养成一只蛊虫非常难,而且我之前已经中过蛊,他不能再对我下蛊了。”
江云骓松了口气,随后想起自己已经说过要成全自家大哥和花容,他不能再随便关心自己未来的大嫂,生硬的找补:“我们都没和墨晋舟接触过,之前你在郴州养伤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加上又有血缘羁绊,你是最有可能从他嘴里问出话来的人,你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