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扬慢吞吞的把剑上的血擦干净,走过去把墨晋舟那根断指丢到楼下喂狗,面无表情地说:“这根指头只是利息,等大理寺审理结束,我会亲手了结你,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太快。”
墨晋舟这么多年都在郴州蛰伏,郴州这次暴乱,除了普通百姓,校尉营里也有不少叛军。
这些叛军之前和江云扬朝夕相处,称兄道弟,却在关键时候反将了江云扬一军,甚至险些要了江云扬的命,江云扬自是恨墨晋舟入骨,巴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墨晋舟早就料到自己失败后会是这样的下场,他把最痛的那一阵熬过去以后,得意的笑出声:“放狠话谁不会,我若是入了京,就没人能杀我了。”
江云扬眼眸微眯,不屑的冷嗤:“谋逆之罪当株连九族,现在已经是铁证如山,就算你是天王老子的种也得死,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我算什么东西,等回到瀚京江二少爷就知道了。”
墨晋舟说完闭上眼睛。
他的脸色苍白,声音也很虚弱,却让人感觉十分笃定。
好像他胜券在握,一旦入京,他还能绝境逢生,逆风翻盘。
本该认罪伏诛的人露出这副样子实在欠揍的很,别说江云扬,连江云骓都握紧了拳头。
气氛剑拔弩张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江云扬啐了口口水:“都到这种时候了,你不会以为能用激将法逼我杀了你,再扣忠勇伯府一个反贼同党的罪名吧?”
最近关于花容的谣传很多,江云扬暗中调查了一番,发现这些言论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想要利用花容和江云骓之间的关系做筏子,拉忠勇伯府下水。
墨晋舟不再说话,闭着眼睛无动于衷。
江云扬也没浪费时间和他绕弯子说废话,退出房间。
江云骓还想问郴州暴乱的事,突然听到自家二哥问:“那个女人在哪儿?”
这次随行的只有花容一个女子。
江云骓想到江云扬方才对墨晋舟那样残暴,立刻警惕起来,沉声说:“她是无辜的,对这些事完全不知情,我可以为她作证!”
江云骓说的很急,生怕江云扬会对花容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