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是花容临时雇的,雇主出了事,日后他也不好接活了。
江云飞走到马车旁,细细的查看起来。
霍明丰吃了一嘴泥,险些把门牙磕掉,众人忍不住发出哄笑,霍明丰从来没有如此丢脸过,怒气冲冲的爬起来,撸起袖子便想破口大骂,被江云飞一个眼神制住。
那眼神极冷,像把锋锐无比的剑,一旦出鞘便要割断霍明丰的喉咙。
霍明丰想起江云飞之前在皇家校场杀人的画面。
这人连越西王子都敢杀,杀他又算得了什么?
霍明丰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吐出一口裹着沙的血。
官府的差役很快到来,江云飞指着马车上的几个地方说:“这几处断面很整齐,马车被人动过手脚,有可能是反贼余孽要谋害郡主。”
花容现在出来自立门户了,若只说有人要害她,官府不一定用心查,但江云飞把这件事和反贼余孽扯上关系,就没人敢懈怠了。
到场差役的神情全都变得肃然,霍明丰听得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反驳:“反贼同党早就被一网打尽,怎么可能还有余孽,江郡守这也太危言耸听了!”
“陛下和皇后对郡主疼爱有加,郡主也从未与什么人结仇,若不是反贼余孽,还有谁会想要害她的命?”
“郡主只是摔了一下,江郡守怎么能肯定背后动手脚的人就是要害郡主的命呢?”
霍明丰心里有些慌。
昨日霍夫人被江云骓强行带走问话,江云骓也扣了霍家一个反贼同党的帽子,霍老爷连夜进宫求见昭和帝,今早都没回家。
霍明丰觉得这是江云骓的报复,便让人把花容的马车动了手脚,想当众和花容有肌肤之亲,故意膈应江云骓。
他没有想过要花容的命。
霍明丰说完,江云飞的眼刀子就扎到他身上。
月清忍不住驳斥:“霍公子,这马车被动了手脚,万一速度很快,人从车上摔下来,是有可能死人的,而且江郡守是在战场上拼杀了多少年的人,江郡守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江郡守怀疑的又不是你,你这么着急为凶手辩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