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飞没有要放开花容的意思,直勾勾的盯着她问:“在我来之前,你喝了多少?”
他的酒量实在不好,只一杯,嗓子便哑了。
不复平日的冷肃,多了两分蛊惑。
花容耳根发烫,如实说:“我只喝了一杯,他们只是很热情,并没有强人所难。”
“这么烈的酒,你也敢喝,不辣吗?”
花容这会儿也觉得自己胆子有些大,镖局那些人毕竟都是会武功的大老爷们儿,她穿着男装混在里面,万一醉了,难保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花容理亏,弱弱的解释:“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热情,更没想到他们喝的酒这么烈。”
双方合作都谈成了,一直扭扭捏捏的不喝酒也不大像话。
江云飞没了声音,看花容的眼神幽深如墨。
花容感觉车里的气氛有些怪异,她想让江云飞放手,还没开口又听到他问:“你把成衣铺留给那个丫鬟,又把这几个臭小子安排进镖局,你把所有人的后路都考虑好了,可有为自己考虑过?”
花容浑身一震,诧异的看向江云飞。
他……知道她时日无多了吗?
花容的震惊表现的太明显,圈着她的手又加重了些力道:“如果没有被人看到流鼻血,你是不是要一直瞒着所有人,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独自面对一切?”
花容的确是这样打算的。
等月清对成衣铺的事上手,周恒他们适应了镖局的生活,她就会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等死。
她不清楚这毒到后期发作起来会是什么样的,如果太痛苦的话,她想直接了结自己,反正这世间也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
花容想的很洒脱,可当听到江云飞这样问,她还是感觉有些难过。
她其实还是有留恋和遗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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