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的温度正好入口,却是苦不堪言。
江云飞只尝了一口都觉得有些受不了,花容喝掉一整杯却是面不改色。
江云飞的心沉了沉,花容并未发现异样,吃了口小吃顿时两眼放光,竖着大拇指说:“这个很好吃,夫君也尝尝。”
江云飞吃下花容喂过来的食物,咀嚼了两下说:“我感觉稍微有点酸,你觉得呢?”
花容并未露出异样,很是自然的说:“我觉得很好吃,不酸呀。”
这小吃是甜口的,一点儿酸都没有。
江云飞是故意试探,花容却没有发现,这只能说明她的味觉退化了。
江云飞不忍戳穿花容,但想到她这些日子食不知味,还要在自己面前装作东西很好吃的样子,心脏不免有些憋闷。
他还想搜罗许多美食供她品尝,可她却连味道都尝不出来了。
他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救她,也不能让她好转起来,更不能代她承受痛苦。
除了陪着她,他竟什么都做不了。
放在膝上的手紧握成拳,江云飞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夹了片梅菜扣肉给花容,沉声说:“再过些日子可能会下雪,明日我们就启程去南陵吧,免得下雪耽误时间。”
她的味觉退化,不知还能撑多长时间,早一日到南陵,也能早点接受治疗。
襄阳有一座山上全是梅树,雪后梅花盛开的景象是昭陵一绝,每年都有很多人不远万里赶来赏梅。
花容方才也听酒楼伙计说了,她原本以为江云飞会带自己去看一看这奇景的。
江云飞还要去夷州赴任,一旦走了,便没有回头的道理。
襄阳的梅花,她可能是没机会看了。
心里有些失落,花容还是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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