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远先肯定了平西王的人品,而后话锋一转:“但叶先生和叶姑娘并未贪图什么,却丢掉了自己的性命,这又是为什么呢?”
沐晟答不上来。
这毕竟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他不能妄下定论。
“这就要问叶澜柔了,平西王活着的时候,她不肯说出叶姑娘的身世,偏偏要等平西王死了才说,难道不是欺负死人不会说话?”
卫嫣很冷静,冷静到近乎漠然。
平西王解甲归田回到夷州不是一日两日,而是整整三年,叶澜柔有的是时间说出真相。
苏淮远盯着看了卫嫣好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像是因为卫嫣的话对她失望。
沐明珠立刻开口:“同为女子,卫小姐为何不能理解叶先生这些年的辛苦和委屈,反而要对她怀有这样大的恶意?”
“昭陵律法有规定,提出质疑者当提供证据,若人人都说自己育有平西王的骨肉,平西王难道都要认下吗?”
卫嫣当然知道叶澜柔这些年承受了多少异样的眼光和非议,但也正是因为同为女子,卫嫣才觉得叶澜柔的行为很矛盾。
当初叶澜柔宁死也不愿意供出奸夫,还生下了孩子,应该是爱惨了对方,那她现在为什么要以如此决绝的方式毁掉平西王?
沐明珠说不过卫嫣,气得红了眼,不讲理的说:“叶先生和叶姑娘都已经死了,不会再给平西王和忠勇伯府带来任何麻烦,卫小姐为什么还要揪着她们不放?”
明明揪着这件事不放的是他们,沐明珠却倒打一耙,好像是卫嫣逼死了这对母女。
卫嫣看向众人,平静的说:“我今日来此只是想提醒诸位,你们来学堂是读书学本事的,莫要被人利用,说不该说的话,做不该做的事,最后还要被人推出来做替罪羊!”
卫嫣没有看苏淮远,但每一个字都在针对他。
苏淮远无奈扶额:“卫小姐对我的成见好像越来越深了。”
“我对苏公子没有成见,”卫嫣否认,目光移到苏淮远脸上,“我会找到证据,让苏公子得到应得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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