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记忆中,她那三叔别说生病,就连伤风咳嗽都是没有过的。
江瑶安眼睫还挂着泪珠,眸底却已经透出八卦和兴奋。
卫嫣被她如此快的情绪转换噎了一下,没敢真的把江云骓中药的事抖出来,含糊的说:“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江世子找绿姜大夫看过病,等你回去可以问问他。”
江云骓做事向来严密,江瑶安也没有怀疑,撇撇嘴说:“我三叔那个人嘴可严了,他不想说的事,谁也别想从他嘴里撬出半个字来。”
卫嫣敷衍的点点头,试着摸摸江瑶安的手和脚问:“其他地方还有感觉疼的吗?”
“没有,”江瑶安毫不犹豫地回答,卫嫣正要松一口气,又听到她说,“我感觉我脖子以下都没有知觉了。”
“……”
这个问题挺严重的,卫嫣有些害怕,起身说:“我回去找人来,得赶紧送你去医馆。”
“卫姐姐,你别走,我一个人在这儿害怕,你陪陪我吧。”
江瑶安抓住卫嫣的裙摆哀求,眼泪又涌出来:“我这个人看着胆子很大,其实什么都怕,你刚刚没来,我都快被吓死了,我在这儿动也动不了,万一有蛇来了怎么办?”
江瑶安一个人失踪不太显眼,但卫嫣也不见了,不说别人,沐家兄弟也会急着找人的。
见江瑶安哭得可怜,卫嫣叹了口气又在她旁边蹲下,怕她会冷,把自己的外衫脱给她,转移话题问:“你三叔的脾气这么坏,你怎么还非要来夷州找他呀?”
江瑶安的心思果然又回到八卦上面,她吸吸鼻子说:“我三叔对外人的确很凶,但对自己人却护短的很,我刚回瀚京的时候,有人在宴会上笑话我被三叔听见,三叔直接打得那人满地找牙,之前叶俊修惹我生气,也被三叔狠狠训斥了一番呢。”
所以江云骓虽然很凶,江瑶安却一点儿都不怕他。
卫嫣不由得想到江云骓之前中了药在自己面前失态的样子,试探着问:“我听说你三叔年轻时候挺风流的,这是真的吗?”
提到这个江瑶安更来劲儿了,虽然知道林子里没人,她的眼珠子还是赚了一圈才压低声音说:“祖母治家很严,府里没人敢嚼舌根,但我听我爹说我们江家盛出情种,我三叔是最没出息的那个。”
卫嫣的眼角抽了抽,没想到定乾将.军竟然也这么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