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心神不宁,一出宫就派人给江云飞送了信,自己则早早的到茶楼等候。
然而等了许久,江云飞却没有出现。
花容有些不放心,正想去太学院看看,还没出门,房门就被叶俊修推开。
花容顿时整个人都处在警戒状态:“叶公子怎么在这里?”
叶俊修欣赏着花容的紧张,笑着说:“周锦朝被大理寺传话了,他来不了这里,我好心来告诉卫小姐一声,免得你空等一场。”
叶谨之被革职后,叶俊修在太学院也沦为了权贵子弟奚落的对象,叶俊修憋了一肚子的气,听说周锦朝被抓,立刻迫不及待地来炫耀。
花容早有心理准备,见叶俊修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反而冷静下来。
这桩案子波及忠勇伯府,就算江云飞被大理寺传唤,一时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叶俊修主动找上门,说不定还能问出一点线索来。
想到这里,花容越发从容,平静的说:“这消息就算叶公子不来也会有人告诉我,叶公子的好意用错地方了。”
花容变相的说叶俊修多管闲事。
叶俊修胸口怒气更深,冷冷道:“按照昭陵律例,只有四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审讯举人,周锦朝什么都不是,竟然杀了举人,就算忠勇伯府和卫家想保他,也不能越过律法去,今日他进了大理寺就别想活着出来!”
叶俊修的语气很凶,想要看花容慌张无措,痛苦泪流,好像这样就能把他前些日子失去的颜面都找回来。
花容却并不如他的意,淡淡道:“法外还有情和公道,昭陵也不是没有为了特殊案例修改律法的先例不是吗?”
律法是死的,但写律法的人和审案的官员是活的,很多事都不是一成不变的。
花容的冷静让叶俊修有些烦躁,他不屑的嗤笑:“他不过是夷州来的一个土包子,有什么资格让律法为他改写?”
“他都能靠自己的本事面见陛下,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而且叶公子就在瀚京长大,父亲还是太学院的进士,又见过陛下几次呢?”
叶俊修被戳中痛点,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紧接着他又听到花容说:“不过叶公子也不是没有本事,叶公子手上不也攥着两条人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