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瀚京不是秘密,说明朝廷也是默许这些事的,要想救人并不容易。
花容沉默着没有说话,这时门房来报:“东家,巡夜司来人说要见你。”
风月楼的人报了官,说楼里丢了人,巡夜司是来要人的。
花容让人奉了茶点,喝了茶才开口:“绣坊的人从未去过那种腌臜地方,也和那里面的人没有任何关系,不知道诸位凭什么来我的绣坊要人?”
“听说周夫人前些日子捡回来了个越西小姑娘,风月楼里丢的恰好也是个越西人。”
花容到底有卫家撑腰,来要人的杜建诚面上带着笑,态度还算恭敬。
他只想带人走,并不想得罪花容。
但仅凭一句恰好就想把人要走未免太草率了。
花容没有笑,只看着他:“风月楼不干净,里面的人也应该看管好,万一带了什么病出来出了事谁负责?他们自己把人弄丢的,又拿不出凭证,巡夜司就随随便便来我的绣坊要人,若是传出去以后我的绣坊还怎么收徒做生意?”
杜建诚噎了一下,笑意微收:“周夫人之前一直在夷州生活有所不知,瀚京来的所有越西人都是奴隶身份,并非自由身,周夫人就算要用她,也要先在官府报备才是。”
花容反问:“绣坊的管事早就去官府报备了,巡夜司没有记录吗?”
巡夜司的人做事怠慢,杜建诚是收了好处才来要人的,花容没有花钱,报备的事自然还压在巡夜司没人理会。
杜建诚没想到花容已经派人报备过了,接连吃瘪,面色明显不好起来,他拿出一张身契拍在桌上,沉声道:“本官来之前已经查清楚了,周夫人捡的正是风月楼的春杓姑娘,身契在此,还请周夫人把人交给本官,否则周夫人就是在妨碍公务!”
杜建诚的语气强硬起来,不复之前。
江瑶安一直躲在暗处,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冲出来挡在花容面前:“杜大人好大的官威,难道不让你把人带走,你还要对卫姐姐动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