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棠说完厅里安静下来,秋兰和冬梅脸上的怒意变成了疑惑。
这个女人会不会又在耍别的什么诡计?
夏棠脸上的脂粉很浓,看不太清楚本来面目,不过这具身子很是玲珑有致,便是跪伏在地,也很能吸引人。
花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问:“你昨夜为何不来寻我?”
“夫人有所不知,风月楼的规矩森严,为了防止楼里姑娘逃跑,出入都会派人看守,昨夜时间太短,奴家委实没有法子脱身。”
“那你今日是如何脱身的?”
“风月楼里的人也不敢直接得罪卫家,他们把奴家送到卫家门口就躲起来了,奴家求了卫家的下人,卫家才派马车送奴家来这儿的。”
夏棠说着红了眼眶,哽咽道:“奴家听说夫人收留了春杓,猜想夫人是位心地善良的好人,今日才敢前来求助,夫人若是不信,奴家只能死在这里了。”
夏棠说着拔下发间的钗子抵在喉间。
秋兰和冬梅吓了一跳,连忙劝她冷静。
夏棠把钗子又抵得用力了些,哭着说:“夫人不知道风月楼里惩罚人的手段有多残忍,奴家死在这里反倒是个解脱。”
花容其实是知道的。
上一世她在风月楼里待过一段时间,见识过逃跑被抓回来的姑娘被折磨得有多惨。
那就是个吃人的地方,每一张笑脸的背后,挂着的都是血泪。
夏棠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很厉害了。
她手里的底牌除了那条汗巾,只有自己的命,若是她今日死在这里,泼在江云飞身上的屎盆子就很难洗清了。
夏棠在求花容,也是威胁。
花容平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夏棠眼底的光渐渐熄灭,最终化作颓败。
片刻后,她抓紧手里的钗子用力扎进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