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公子,你喝醉了。”
江瑶安轻声提醒。
卫景洛的告白很突然,也挺让人心动的,但江瑶安早就不是那个会因为几句诚恳的告白就心动到愿意搭上余生的小姑娘。
她为卫景洛勇敢过,也为自己的心动付出过代价,他们之间的纠葛早就在两年前断绝。
卫景洛皱眉,绷着脸说:“我没醉,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我……”
我很想你,也很喜欢你。
比当初还要喜欢。
“卫景洛,”江瑶安打断,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们早就和离了。”
婚姻不是儿戏,当初他们都知道彼此要肩负什么样的责任才选择结为夫妻,决定和离的时候,更知道要付出什么。
既然做了决定,就不会后悔。
听出江瑶安的弦外之音,卫景洛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
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卫家大少爷,他自小就学着察言观色,玩转人心,他有自己的骄傲,方才的坦白是他能做到的最大挽留。
他好歹是卫家下任家主,总不能要他没皮没脸的缠着江瑶安不放吧。
喉结滚了滚,卫景洛捡起理智,哑声说:“你不用提醒,我记得我们早就和离了。”
这话一出,气氛有些尴尬。
江瑶安没忘这顿饭的目的,厚着脸皮说:“云州没人能清洗雪蚕丝,卫公子若是不愿意帮忙,那我只能再找别人想办法,耽误了时间我会照价赔偿。”
江瑶安把关系划分的很清,那就只能在商言商。
卫景洛握紧拳头,胸口翻涌的酒气化作怒火,但他没有失态,只看着江瑶安问:“你和别人也是这么谈生意的?”
江瑶安犹豫了下,再度起身为他斟酒。
卫景洛不再说话,只一杯又一杯的跟着江瑶安喝。
像是在暗中较劲,又像是要把两人之间的恩怨情仇都喝光。
卫景洛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酒量远在江瑶安之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江瑶安终于支撑不住趴在桌上。
她醉得失了清醒,话也变多起来,小声嘟囔:“卫景洛,你有气有怨都可以冲我来,但不要为难别人,镖局里的都是被裁减下来的伤兵,要是镖局没了,他们连家里人都养不活……”
这些年没有战事,朝廷恢复了些元气,但国库算不上丰盈,被裁减的将士拿不到多少补贴,落下伤疾的人回到故里干农活也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