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要送他进去,被他拒绝了。
他早就习惯这样的孤寂。
江云骓准备自己推门进去,然而门被抵住了,根本推不动。
随风之前从来都不会上门栓的,瀚京治安很好,就算有贼也没人敢偷到他头上来。
江云骓皱眉,过了会儿才想起来府里现在多了只猴儿。
他用力拍了几下门,门后却安安静静,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让人闻风丧胆的御史台重臣,受了伤回家却连个开门的人都没有,这是何等的凄凉?
宫人不敢看热闹,上了马车离开。
江云骓带着伤,翻围墙回了家。
他心里有气,先去祠堂准备找那猴儿算账,去了却发现祠堂黑漆漆的,猴儿不在,连香火都灭了。
他的脸又沉了些,最终在自己屋里发现了那只猴儿。
屋里酒气浓郁,两个酒坛子歪歪扭扭的倒在地上,猴儿也四仰八叉的醉倒在地,但屋里的陈设不乱,她没乱动这屋里的东西。
饶是如此,江云骓也忍不住气笑了。
他带着伤,一路风尘仆仆地回来,肚子还饿着,这猴儿倒是睡得香甜。
江云骓把猴儿扔出房间,给自己煮了碗面吃完才睡下。
许是太疲倦,他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被锣声吵醒。
锣声就在屋外,他拉开门,就见那只猴儿欢天喜地的敲着锣,练习要赏钱。
见他出来,猴儿傻了眼,片刻后扔了锣,冲到他面前抓耳挠腮的比划。
江云骓看不懂,也没耐心看,走过去踢了踢地上的锣问:“哪儿来的?随风没有教过你规矩吗?”
话音刚落,猴儿就跪下扑通扑通的磕头求饶。
没一会儿,她那额头就磕出了血。
她也不觉得疼,没人叫停她就一直磕。
江云骓看得皱眉,单手把猴儿拎了起来。
她实在瘦弱,到这里这么久也没见长胖一点儿,拎在手里轻飘飘的,一点儿重量都没有。
江云骓把她丢去祠堂,让她把香火都点上,先给祖宗上了炷香。
这次情况危险,他能活着回来,多靠祖宗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