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伯大笑起来,很满意儿子像自己,答应会在宴上好好招待景阳侯,等到时机成熟再促成这门婚事。
江云骓又陪忠勇伯喝了不少才离开。
他一走,殷氏便不满道:“夫君和我都未曾见过那卫家姑娘,怎么就答应这门婚事了,万一那卫家姑娘不好怎么办?况且阿骓才刚中了状元,前途无可限量,怎能娶一个商女为妻?”
最后一句话才是殷氏最大的顾虑。
景阳侯的爵位是祖上筹备军资得来的,只是空有其名罢了,卫家纵然富可敌国,家业都是留给卫映辰和府里其他男丁的,并不能在朝堂上为江云骓提供什么助力。
“夫人此言差矣,”忠勇伯叹了口气,“正是因为阿骓中了状元,在娶妻方面才要好好考量一番,你难道忘了当年为夫为什么不让阿骓习武?”
殷氏表情一僵,想起多年前那场刺杀来,她忍不住抱怨:“夫君这话是说就算阿骓才识过人,为了忠勇伯府的安危,也该收敛锋芒,娶个出身低的妻子,碌碌无为一辈子?”
这话有些大不敬了。
忠勇伯无奈道:“夫人莫要钻牛角尖,云飞和云扬如今已经能独当一面,阿骓若真有本事,不必依靠别人助力,但凭他二位兄长的功勋也能平步青云,到了适当的时机云飞和云扬还能把兵权一并交出去。”
江家是武将世家,虽有恩宠在身,府中男丁却鲜少能有善终的,如今出了江云骓这么个文臣,便多了个选择。
殷氏听到这话脸色才稍好了些,不过想到萧茗悠,她忍不住说:“夫君说的是,可就算不计较家世,也还是要为阿骓挑个品行好的妻子,卫家这个小姑娘之前还扮作男子与阿骓见面,我觉得不好。”
忠勇伯不以为意:“日子是他们自己过,阿骓能靠自己的努力考上功名,挑的姑娘应该不会差。”
殷氏自有主意,没再反驳。
眨眼,便到了宴会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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