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萧言舟不耐。
“陛下如果真的喜欢上了别的女子……妾身该怎么办呢……”
她像是鼓足勇气说出了难以启齿的话,在说完后便将头压得更低了。
然话音落地后,谢蘅芜等了许久,都没听见萧言舟有回答的意思。
她心上一突,想自己该不会做得太过了吧?
依萧言舟的性子,会喜欢有人对他指指点点吗?
但见他不曾发难,谢蘅芜的胆子还是大着的,半是催促半是试探地轻蹭他。
她的脑袋在萧言舟腰腹间拱来拱去,萧言舟忍无可忍,将人捞了上来。
他像是被气笑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孤在你眼里,就是薄幸人吗?”
“谢蘅芜,是不是孤对你太好了!”
他的声音骤然高起,将谢蘅芜都吓了一跳。
嗯……好像是把他惹到了,但又与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她本以为萧言舟是会因为自己试图干涉他而生气,可现在又好像不是这样。
听起来倒是像……自己不信任他而生气。
谢蘅芜本就是想小小闹个脾气看他是否会来哄自己罢了,何曾料到这般场面,一时愣住。
她的沉默落在萧言舟眼里,就成了默认。
他愤然起身,想自己待她那样好,可这小没良心的却还想这些有的没的,真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谢蘅芜却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一时心急之下拉住了他。
“现在知道挽留孤了?”
萧言舟嘴上讥讽着,身子却十分诚实地停了离开的动作。
他回眸,见谢蘅芜一手拉着他衣袖,一手撑在床榻上,青丝随其动作垂落,将雪雕玉琢般的人柔软包裹。她微微扬起脸,带着泪的眼眸露出哀求神色,让人心头难以抑制地一软。
他住了想要继续嘲讽的心思,舌尖舔过尖利齿间,略显艰涩开口:“孤准你解释三句话。”
谢蘅芜细声细气道:“妾身没有说陛下薄幸的意思……”
萧言舟无情道:“还有两句。”
“妾身也知道陛下待妾身很好……”
萧言舟这回顿了顿,却依旧无甚感情:“最后一句。”
谢蘅芜蹙眉,哀哀道:“陛下别走好不好,妾身害怕。”
只这一句,便卸去了萧言舟所有的不满。
他垂眼:“漂亮的女人,满嘴都是谎话。”
谢蘅芜只道他还没消气:“陛下,妾身说的都是真……”
“话”字被突如其来的吻堵了回去。
由于太过突然,谢蘅芜没有听见萧言舟轻得如叹息般的话语。
“孤真是栽你手里了。”
这一吻不似从前,与其说是亲吻,倒更像是一场厮杀。
谢蘅芜节节败退,被人压在榻角,窄小的空间让呼吸都灼热,温度节节攀升。
喘息渐沉,她有些意动。并不是什么克制欲望的人,何况不久前方才过了点瘾,谢蘅芜半眯着眼就想去拉萧言舟的腰带,却被人毫不留情地拍开手。
吻结束得突然,一如发生一般。
谢蘅芜还缩在榻角一脸茫然,萧言舟已直起身子,冷淡丢下二字:
“睡吧。”
谢蘅芜:?
若不是他唇上还有隐隐水光,她当真要以为方才那是幻觉。
许是她不可思议与质问的眼神太过明显,萧言舟又补充一句:
“御医说了,你还未恢复,不能重欲。”
谢蘅芜气得咬了咬唇。
被他说的好像自己是什么急不可耐的人似的……
明明是他自己先撩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