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地方似乎是紫宸宫后头的小花园,是萧言舟根本不会踏足的地方,但还是被打理得井井有条。
这时节也没什么花开,几根萧索瘦削的枝桠与假山石交错,许多凄凉寒瑟。
谢蘅芜站在小径儿上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儿,十分果断地回身,试图原路返回。
然而一旁的假山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来,一下子将她拉了过去。
不知怎的,谢蘅芜心里没有半点惊慌,反而生出了一种“果真如此”的安心感。
她胡思乱想着,想自己果然还是被萧言舟影响,亦是疯了。
坚硬冰冷的假山石隔着还算厚实的衣物,抵在了她的腰背上。
跟前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萧言舟皮笑肉不笑:“好久不见,阿蘅。”
谢蘅芜淡然,勾唇一笑:“陛下,方才我们不是刚刚见过吗?”
“别与孤耍小聪明。”萧言舟看到她这样云淡风轻的模样就不痛快,冷笑,“为何要送孤香囊?”
“陛下是来与妾身兴师问罪,要妾身把香囊收回去的吗?”
谢蘅芜柔声,轻松就戳破了他的心思。
毕竟思来想去,好像也只有这个由头可以让他名正言顺地来找她了。
萧言舟被她说中,面色微微僵了僵,又嗤声:“自以为是!”
谢蘅芜唇边噙着淡笑,声音依旧温柔:“那陛下劳动尊驾,亲自来询问妾身,又是为了什么呢?”
萧言舟的目光在她面上一寸寸行过,看她翠黛如远山,狐眸含星光,面颊红润,似乎还圆润了些,比先前见面时更娇艳欲滴,哪有半点想象中的憔悴模样。
她好像过得很好啊!
想到这里,萧言舟忽然就明白了先前赵全的欲言又止。
这个小女人,真是生了好硬的心肠!
“孤的事,何时轮到你来过问了?”萧言舟冷漠道,微微直起了身子。
“妾身是觉得陛下龙体抱恙,合该好好休息才对。”谢蘅芜轻声细语说着,忽然抬手,托住了他的面颊,踮脚凑近来。
掌心还带着手炉的温暖,而指尖却微凉,若有若无地触碰着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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