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萧言舟,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
同一个跟头,他不能栽上两回。
谢蘅芜眸心微动,垂睫遮掩了其中失落。
她声音依旧如常:“陛下不信也无妨,我问心无愧便好。”
“只是需要陛下配合的地方,还望陛下可以与妾身一同做个戏。”
萧言舟漫不经心应着,别过眼不再看她:“可,孤答应你。”
“还有别的话吗?”
谢蘅芜复又抬眸:“……事成之后,陛下可否护妾身性命无忧?妾身……会报答陛下的。”
萧言舟看了她几息,突然甩开了她,退到几步之外的距离,看她吃痛揉着手臂,眸中几多阴狠无情,讥嘲道:“你方才那些话果然是在蒙骗孤。”
“想让孤对你心软,继续被你戏耍,是吗?”
“报答?呵,孤不需要!”
谢蘅芜心一颤,有些意兴阑珊。
如今这境况,她说什么,估摸着萧言舟都不会相信了。
是以谢蘅芜破罐子破摔,胡乱应道:“是,陛下说的都对。”
萧言舟听她承认更是怒极,胸口一阵气血翻涌:“你都承认了,孤还保你,真将孤当成傻子戏耍不成?”
谢蘅芜侧过身,微微低下头,姿态甚是温顺:“妾身只是问一问罢了。妾身帮陛下挡回了寿安宫,要一些报酬,也合情合理吧?”
萧言舟冷静下来,睨她一眼,居高临下道:“你没资格与孤谈判。”
谢蘅芜弯一弯唇,自嘲一笑:
“陛下不愿便算了,妾身也只是问一问,并不强求。”
她的反应倒是出乎意料的平淡,像是早已对此有所预料。她再抬眼看他时,眸中平静似秋水,仿佛方才的对话并不曾发生一般。
萧言舟被她这般平静的眼神看得心口缩了缩,似是空了一块。
他以为她还要再说什么,却见她向自己走了过来。
萧言舟登时警惕,退后几步道:“你要做什么?”
谢蘅芜柔声:“妾身是看陛下的衣襟乱了,想为陛下理一理。”
她话语那般温柔,又那般自然,萧言舟竟没觉出什么不妥,还糊里糊涂地上前由她来理。
直到谢蘅芜的手搭在了胸前,他才猛然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