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等萧言舟一开口,更是让靖国公心惊。
“爱卿可还记得,令爱胎记的模样?”
靖国公呆了片刻,想萧言舟突然问起,莫非是知道了什么……
寻女多年,他与夫人几乎都快放弃了。萧言舟现在忽然提起,靖国公心里燃起希望,又怕是一场空,按捺着道:“臣自然记得小女胎记模样,不知陛下……?”
“画出来。”萧言舟倾身看他,一字一顿道,“一笔不错,画下来。”
靖国公目中一热,隐隐猜到了什么,忙不迭应着声,取过纸笔描画。
不过片刻,胎记的图样便出现在纸上。
萧言舟凝眸看着,心里远不似外表平静。
胎记的形状,自然只有父母才最清楚。
外人就算知道了其女锁骨有胎记,也不可能造假造得如此细致……
所以阿蘅,十有八九,真的是……
那靖国公,岂不是成他的岳父了?
靖国公看着萧言舟面色,心里忽上忽下,又不敢出言催促,将脸憋得通红。
随后,他看见年轻帝王极为复杂地瞧了他一眼。
靖国公心里一咯噔。
“你可还记得她的生辰?”
靖国公不解,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回禀陛下,是三月十八。正好……是那一年先蚕礼的时候。”
他说道此处也颇为感慨,当年长女出生,恰逢先蚕礼,天下共庆,军中部下都说,这女儿定是天降的福兆。
谁曾想竟会……
“退下吧,无事了。”萧言舟收起画着胎记的纸,无视靖国公的伤感,对他下逐客令。
靖国公莫名其妙走了这一趟,什么也没能问出来,还莫名伤心了起来,心里如猫抓般刺挠,回去向夫人求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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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蘅芜醒来后数日,一直在拾翠宫内安养。整个宫里的人都万分小心待她,仿佛是在照顾什么易碎的瓷器。
这不能做那不能做,整日无聊,她开始学着下棋。
谢蘅芜照着棋谱,埋头研究起来。
她学过一点,但不精通。毕竟棋艺这种技能,远不如女红之类“有用”,侯府只想将她培养成一个漂亮有趣的玩意儿,自然不会对她投入太多别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