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蘅芜哼唧了几声,翻身过去背对了他。
萧言舟失笑,伸臂将人揽过来,紧紧搂在了怀里。
像是不这样做,她就会凭空消失一样。
一夜无梦。
谢蘅芜悠悠转醒时,都快到了午膳的时辰。
萧言舟走时特地嘱咐了人不要吵醒她,她这一睡便睡得极为安稳。
简单梳洗过后,她坐在妆镜前,问梨落萧言舟的行踪。
“赵公公来说了,陛下在御书房议事,午膳便与大臣们用了,让娘娘不必等他。”
谢蘅芜“哦”一声,心头浮过淡淡的失落,旋即又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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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不合规矩。”
众多老臣支支吾吾着,互相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硬着头皮反驳。
不是皇后亲蚕便罢了,可那贵妃非北姜人,主持亲蚕,如何能服众?
萧言舟没说话,修白干净的指节在桌面上有节奏的轻叩着,“咄咄”的声音一下一下压在人心头,压得人越发不自在。
良久,他才道:
“她救了孤,还不足以服众吗?”
老臣们又是一番对视,陷入了沉默。
话是这么说,但是……
当日那场刺杀谁都不在场,一句护驾有功也都是陛下您的一面之词。
朝中有不少人犯嘀咕,对此颇有微词。
偏偏陛下还打算将贵妃册封仪式与先蚕礼一道办了……简直宠那位娘娘到了极致。
工部尚书也在其中,先蚕礼需要他提前检查修缮祭坛的各项设施与沿途事宜,比起其他人的反对,他却觉得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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