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阿蘅,孤会处理好。”
“我没有怪你。”谢蘅芜埋在他身前,闷声说道,“若我是陛下……也会犹豫,何况陛下做得这样明显,我本就猜到一二了。”
萧言舟失笑,心却被一片酸意浸泡,想都这时候了,她怎么还想着安慰他呢?
“孤想告诉你的,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萧言舟轻抚着她后背,沉声缓缓,“阿蘅若是想听,孤现在便告诉你。”
谢蘅芜没说话,只是偏过头,没再将整张脸都埋在他衣上。
“陛下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此言问出后,萧言舟诡异地沉默了一下,才答道:
“你昏迷当日,孤便……知道了。”
谢蘅芜轻舒一气,低声:“是不是……还是与妾身的香有关?”
她受伤的事情可与靖国公没有半点关系。可萧言舟那日就知道了,问题只能出在她自己身上。
“根本不是因为那什么药与高烧,而是有别的原因,对不对?”
萧言舟揉捻着她耳垂,目中一派怜惜之意,心道她为何总是这样聪明,这聪明让他欢喜,又让他有些心疼。
“是……的确无关。”萧言舟沉吟片刻,道,“此事有些复杂,说来话长了。”
谢蘅芜朱唇微动,想说什么,萧言舟却已俯身,手臂探过她膝弯,将她抱了起来。
“……所以,阿蘅还是去暖和些的地方听孤说吧。”
萧言舟一面补充道,一面抱着人往寝殿走。
方才他便觉得谢蘅芜的手凉得有些吓人,若再停留在那里,真怕她会出什么事。
谢蘅芜没有反对,老老实实任他抱去了寝殿,在龙榻上坐下,还被萧言舟盖上了两层锦被。
连手臂都被裹起而动弹不得的谢蘅芜抬眼,用眼神无声控诉他。
后者对此视若无睹,在榻边坐下,沉吟片刻后,道:
“你想知道什么?”
谢蘅芜失笑:“莫非我问什么,陛下都会回答我吗?”
她是玩笑,萧言舟却神色认真,半晌,点了点头。
见此,谢蘅芜的面色也微微凝重起来。
这么看来……背后牵扯的东西,比她想象得还要多啊。
“那……”谢蘅芜斟酌着字句,缓缓道,“陛下不如先告诉我,陛下是为何会有这般猜测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