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头雾水,有些揣摩不透了。
这是陛下……要疏远崔家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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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蘅芜渐渐冷静下来,不再如最初那样惊惶。
踏雪跑得快,又平稳,她很快便能坐直了一点身子,细细感受起来。
迎面吹来的风撩起她幕篱,露出白纱后一点精致下颌。
她索性抬手,将幕篱彻底撩起来,眯眸感受风吹过面庞。
耳畔风声猎猎,还有……身后萧言舟的心跳声。
原来,骑马是这样痛快。
无拘无束地,似乎就这样不顾一切地向前奔去,天地之间,仅此他们二人。
风鼓起她的衣袖,扬起她的裙摆,与萧言舟的衣角交缠在一起。
他发觉她不再那般紧张,俯身在她耳畔道:“怎样?”
耳际温热,她肩头轻颤,缩了缩脖子。
萧言舟轻笑,竟是松了缰绳。
谢蘅芜被他大胆的举动吓得僵住,人不住往后缩去,与他贴得几乎严丝合缝。
没有了束缚,踏雪更是跑得痛快,道旁景致飞也似的倒退,连缀成了无数彩色的细线。
谢蘅芜颤声:“……陛下?”
你不要命了!
萧言舟却是老神在在,仿佛他不是在一匹无缰束缚的马背上,而是在平稳的马车中。
“孤的骑射,当年也是一等一的好。”萧言舟漫不经心说着,风声将他的话语扯碎,零星飘进谢蘅芜的耳朵里。
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隐约听出了,他是在与自己炫耀。
谢蘅芜被吓得不行,哪有心思管他那点小心思,只想赶紧让萧言舟将速度放下来。
但萧言舟似乎时许久不曾这般策马放纵过,他扬鞭一挥,喝一声驾,踏雪再次加速。
谢蘅芜觉得心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早知如此,她一定不上萧言舟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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