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关于国寺那位……并无异常。”
萧言舟的指尖轻敲着桌面,笃笃有声。
“你信这是巧合吗?”
霍珩私心当然不信,可从查出来的结果来看,似乎…又真是巧合。
“属下愚钝。”
萧言舟坐直了些,哂道:“便是太凑巧了,哪怕告诉孤无事,孤也担心。”
“毕竟此事也不难,滴水不漏……也很容易,是她做得出来的。”
“继续盯着吧。鸦影那边,怎样了?”
霍珩道:“先前那些刺客已被极刑折磨致死,许是陛下没有过问,如今连尸骸也都转移走了。”
萧言舟点了点头,轻笑:“透消息给鸦影,便说孤头疼。”
“疼得受不了,问问他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毒攻毒,治好孤。”
霍珩蓦地抬眸,对上萧言舟隐隐含笑的深黑眼眸。
虽如此,那笑意却如冰雪般寒冷。
霍珩短促地应了声是,拱手退下。
陛下用这话去试探,是认为…认为鸦影也参与了其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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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想到当年之事,萧言舟的心情便不是很好。
但等他回到宫中,见到歪在美人榻上打盹的谢蘅芜,便也觉得心情没有那么糟糕。
谢蘅芜与那些命妇周旋了大半早上,又与国公夫人转悠许久,回来吃过东西后,便直犯困。
索性直接在美人榻上歪一会儿了。
宫人见萧言舟进来,已然十分默契地无声行礼,纷纷脚步轻轻退了下去。
萧言舟便站在美人榻边,静静看她睡颜。
看了一会儿,他拧眉,脱下了外袍盖到她身上,这才满意地舒展了眉头。
随后他寻了个不远处的位置,坐下来瞧着。
萧言舟想起初次召见她的那晚。
他被头疾折磨时,当晚不过是想试一试是否真的可行。
她的香的确管用。
让他少有地睡了次安稳觉。
谁知早上起来的时候,竟会见到她趴在自己榻边。
萧言舟当时就觉得此女胆大,甚至琢磨了一阵,要不要就此将她丢开。
然他又确实舍不得那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