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一吻毕,她靠在他心口处,将手覆上,轻声:“陛下真的不难受了吗?”
萧言舟沉默了一下,哂道:“不重要了。”
“如果不是因为她,孤或许还遇不着卿卿……”他又笑起来,“孤还得谢谢她。”
谢蘅芜低眸,想世事无常,还真是阴差阳错。恐怕连崔太后都不会想到,事情便就是这般巧合。
两人静了片刻,萧言舟低声:“把手给孤。”
谢蘅芜不明所以,依言递出了手。
萧言舟轻握住她,将一件东西徐徐戴了上去。
谢蘅芜定睛一瞧,发现那是一直由萧言舟戴着的玉戒。
这玉戒对谢蘅芜来说果然大了些,在细瘦指节上不免晃晃荡荡。萧言舟不满地啧声,又将它褪下,往谢蘅芜大拇指上戴。
“陛下,这……这不妥吧。”
谢蘅芜惊得都有些磕巴,寻常赏赐都无关系,可他贴身的物件珍贵也就罢了,就怕还有别的意思。
比如是什么信物,象征着什么……
何况这玉戒,谢蘅芜几乎没见萧言舟摘过,可见意义重大。
“没什么不妥的,给你正好。”
萧言舟满意看着,翠色玉戒与她细白手指相得益彰,果然好看。
他又道:“这东西也没什么稀奇,不过有了它,你便可调动一半的羽林卫。”
谢蘅芜闻言,就要把戒指褪下。
开玩笑,这也太贵重了。
她受着心中也不安。
萧言舟眼疾手快,将她那只手握住,语带委屈:
“卿卿不愿收,是觉得孤不好吗?”
“当然不是……”谢蘅芜皱眉,准备与他分析其中利弊,又被萧言舟打断。
“那便收着……卿卿不收,就是不相信孤会如此相信你。”
谢蘅芜默了默,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反驳他。
醉了的萧言舟真是难缠……
“…好吧。”
她无奈应下,萧言舟这才放心地松开了她的手。谢蘅芜低下头,去调整拇指上的玉戒。
她并不习惯在手上戴东西,现在这冰凉的玉戒在拇指上,莫名有些硌得慌。
谢蘅芜握了握手掌,轻扯他衣袖:“陛下,时辰不早了,赶紧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