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蘅芜双手柔若无骨,徐徐攀上肩头,将身子贴向他:“妾身特意为陛下学的舞,陛下喜欢吗?”
薄薄春衫几乎无法隔绝触感,萧言舟腰腹一绷,哑声:“……当然喜欢。”
他俯身,将人打横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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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与拾翠宫还有相当一段距离,但萧言舟抱着人儿腾跃于宫墙间,不过几个瞬息,便翩然落于庭中。
一方面他确实心急,另一方面……每次这种时候谢蘅芜都会因为紧张害怕贴得更紧。
他相当享受。
宫里的人都被提前知会过,此时所有人都退避着,萧言舟一路畅通无阻,带着谢蘅芜进了寝殿。
他低笑一声,将人抛入榻间。
金绡帐翻飞,扬起又落下,将人包裹起来。
谢蘅芜落在其间,舞衣滑下肩头,半遮半掩着。她长发本就半束着,此时更是揉乱,雾扰扰地堆叠。
她颇为嗔怨地看了一眼榻边还站着的人,刚支起半边身子,又被压了下去。
萧言舟覆上来,封住她朱唇。
齿间碾转轻咬,这点细微的疼痛却刺激得谢蘅芜气息欲沉,她的手抵在他胸前,揪住他早就松垮的衣领,往旁边一扯。
萧言舟握住她的手,与她分开了几寸,闷笑道:“别急。”
温热气息喷洒在面上,谢蘅芜一阵恍惚,觉得这话有些熟悉。
好像……是除夕那晚她被情药控制着攀附他,他也这般对自己说。
原来就是清醒,面对他……也会沉沦。
他细密的吻落在唇颊脖颈,又顺着肩头往下。
谢蘅芜看伏在身上的人一顿,抬眼与她道:
“鲛月纱在卿卿身上,果然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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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枝灯下,女柔似水;雪山如睡,玉艳临醒;似菡萏羞于风波,菱叶弱于雨打;被锦翻浪,接影跌峰。
金绡帐翻飞,隐隐约约映出其中人影摇摇。
……
帐子渐渐息下,其间忽然探出一只素白的手,将帘帐撩开,谢蘅芜面颊通红,被萧言舟抱在怀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被打湿的鬓发贴在额角面颊,她红着脸,眸中还有未褪的情意,湿漉漉地看向上方的萧言舟。
后者面色微微阴沉。
谢蘅芜抿了抿唇,没忍住,笑了一声。
“陛下,奴家看您的本事也没有长进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