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她与萧言舟都远在边关,哪里救得下她。
梨落抿唇,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娘娘,婢子想好了,再危险……尚且还在宫中,婢子称病,能躲一日是一日。”
“从婢子到娘娘身边开始,便一直都是娘娘护着婢子,婢子也该……该为娘娘做些什么。”
她有些哽咽,谢蘅芜轻轻一叹,道好吧。
梨落别过头,飞快地抹了把泪,闷声:“娘娘,那婢子先去收拾东西了。”
“去吧。”谢蘅芜又看向衡书,“你也去帮着些,有七日时间,好好准备。”
“是。”衡书看一眼梨落,又看向谢蘅芜,郑重应下。
此后数日,宫中表面平静,却是暗潮涌动。
梨落从前就是谢蘅芜贴身的,这几日离得更近了,几乎整日黏在一起,好让梨落仔细学习谢蘅芜的举止。
萧言舟则在另一边,与靖国公等人交代关键事由。
七日匆匆而逝,快得让人有些恍惚。
萧言舟来接谢蘅芜之前,梨落将整理好的包裹递给她。
“这一包是路上的衣裳,这一包是些吃食,这一包是娘娘可能用得上的药方……”
梨落絮絮讲着,尽管谢蘅芜特意吩咐了要简单些,但梨落还是收拾出了许多。
她总觉得不够,恨不得将整座拾翠宫都搬空了。
谢蘅芜自小到大,至少在吃穿住行上,是没有吃过半点苦的,这回却要远行边关,让梨落如何不担心。
末了,她泪眼朦胧看着谢蘅芜,小声:“婢子没法跟着服侍娘娘,娘娘定要照顾好自己……”
谢蘅芜看着跟前数个大包裹,又是无奈又是感动,她抱了抱梨落,轻声:“你也是,顾好自己。”
“赵全与衡书都会留在宫中,有什么不对劲的,立刻找他们。”
“我也让陛下留了免死金牌,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拿出来,明白吗?”
梨落郑重点头:“婢子都记下了,娘娘放心吧。”
谢蘅芜笑她:“该改口了。”
梨落懵懵地哦一声,甚是别扭地自称了一句本宫。
她说完便笑起来,眼角却滚出泪。
“娘娘与陛下……定要平安归来。”
谢蘅芜抹去她的泪,轻声:
“我会的。”
“一定会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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