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的那一队被安顿在另一间客栈,此时也都准备好出发了。
“你们先走,我们这儿晚些离开。”
霍珩应是,退了下去。
“连霍珩都认不出来,旁人就更不必说了。”萧言舟满意颔首,“今后便都这样吧。”
比起昨夜那张老翁脸,现在的面容可是顺眼多了。
谢蘅芜又照了照镜子,也将先前对萧言舟的那点不满抛之脑后。
“今日不做马车,骑马走小道。”
萧言舟说着,取出两个厚厚的棉垫子,往她大腿内绑去。
“这个垫着,不容易磨破。”
昨夜给她换衣裳时,发现她身上有不少红痕。
应当是那粗布衫磨出来的。
当时他还嘲笑她太娇贵,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准备好这垫子的。
谢蘅芜心下一暖,别别扭扭地,正想谢他,就发觉他的手开始不老实。
她啪一下打掉他手,气哼哼走了出去。
霍珩已带着人离开了,客栈外,那小二牵着马等候。
萧言舟带着谢蘅芜上马,挥鞭离开。
小二避过扬起的尘土,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怎么记得,昨日还有一位女郎与这位郎君同行的呢。
怎么不见了。
—
踏雪一路飞驰,风迎面而来。
骑马果真要比马车快多了,中午的时候便到了下一个小镇。
这里便不比秦阳镇热闹,但也还算过得去。
萧言舟取下她腿上的垫子,将马交给客栈的人去喂。
客栈并不大,大堂内也不过七八桌的样子,差不多坐满了。小二询问是否能与其中一桌人同坐,萧言舟看向谢蘅芜,询问她的意见。
见她点了头,萧言舟才答应下。
那一桌是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爽快地一口应承下来。
“两位兄弟,你们是从哪来的?”
其中一人热情问道,毕竟这两人实在太显眼了,不注意到他们都难。
萧言舟淡淡:“秦阳。”
那人并不介意萧言舟冷淡的态度,兀自道:“秦阳好啊,又热闹又和京城离得近,哎兄弟,你可去过京城吗?”
萧言舟仍是不冷不热的:“算是去过。”